趁咳嗽的间歇,他解开了领扣,匆匆打开了药瓶,给自己塞进了一片药,喉头一凉,这才缓解了躁动的痒意。
靠床头板喘息了阵,他将药瓶放回时又触碰到了一个杯子,杯子里竟然还有温水,难道是红福给他准备的?
没有纠结,红官拿起来,就咕噜喝下一口,那一瞬好象身心彼此和解,整个人松了下来,顺势就躺了回去。
也许是药的作用,很快他就感觉到疲倦,意识朦胧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下他蒙布的眼睛,若有若无。
那感觉如同蚊子,只要他稍微动一动,蚊子就识趣地飞走,没过多久就又飞回来,很烦人,但他已经懒得抬起手驱赶了,就这么任由着蚊子在他脸上肆意停留。
一觉醒来,天光大亮,红官第一时间就扯下蒙眼的布,光线有些刺眼,缓过劲来就扫视了整个房间,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,没发现什么异样,唯独床头柜上的药瓶和杯子都不见了。
他心中一动,一把拉开抽屉,药在里头。
难道昨晚的咳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梦?
不仅如此,印象中的后半夜,那个梦竟然发展到了羞于启齿的地步,是磁带听多了的原因?
红官有些心烦地搓了搓脸,看了眼时间,早上七点。
生病之后,他就很少这个点数起床,多半是这个点数才睡着。
下床去了浴室,发现双眼里的红已经退掉了,眨眼挑眉都不会痛了。
终于可以不用做睁眼瞎了。
才解开衣扣,他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