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庄整体设计上偏北欧简约轻奢风格。
客房内的灯罩用的都是厚重的琥珀色玻璃,光线穿透其中被过滤成一种蜂蜜般粘稠的质感,慵懒地泼洒在有限的范围内。
灯光染上一丝暖金,轻柔地勾勒出沙发上交叠身影的轮廓。
迷乱中夹杂着某种即将失控的蠢蠢欲动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,简然眼睫低垂,目光全程盯着楚路林的嘴巴。
他的唇瓣粉红粉红的,看起来真软啊。
还有那唇珠,看的人就特别想亲,肉嘟嘟的,很可爱,亲起来含在嘴里,或者嘴巴贴在一起时,把唇瓣包裹住,然后嘬住唇珠厮.磨……
“姐姐,你没事吧?”
就在她各种浮想联翩之际,楚路林关切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,激起了一阵轻微战.栗。
细密的电流在身体四肢内逐渐蔓延开来。
简然脊背僵了一瞬,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,慌忙起身从楚路林身上撤开。
这次还好,倒是没再出现什么岔子。
楚路林也有些手足无措地坐了起来。
此时的两人显然都很尴尬,视线在半空中对上后,下一秒果断双双移开。
简然轻‘咳’一声,“你,你伤口怎么样了?”
刚刚不会压到了吧。
“没有,伤口没事。”
那就好。
“姐姐刚刚扑过来时,我往另一边倾了倾身子。”
简然:“……”
这个“扑”字用的很有灵性。
“谢谢姐姐替我擦药,时间不早了,就不打扰你休息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姐姐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‘咔哒’一声,房门关上。
简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,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望着客厅的天花板,她不由扶额,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呀。
不过,一想到楚路林刚刚离开时那副强装镇定却面红耳赤、仓促而逃的模样,简然还是忍不住失笑出声。
这么纯情的弟弟,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了吧。
真是造孽啊。
阴差阳错当了把‘女流氓’,简然本以为这一晚多少会有些失眠,毕竟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干。
但出乎意料的,她睡得格外的好,一夜无梦。
直到第二天一大早,被一个电话从熟睡中吵醒。
简然拿过手机,睡眼朦胧地看了眼来电显示,是她师父。
“喂,师父,怎么一大早打过来,有事啊?”
“然姐,是我,苏老师她摔倒了……”
简然握着电话的手一僵,本来还混沌的脑子,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“小宁,你先别慌,慢慢说,师父现在怎么样了,送医院了吗……那就好……你先在医院照顾着,我待会就订机票,赶最早一班回京市……”
*
从京市机场出来,简然行李都没顾得上送回家,就直接打了个车赶去了医院。
推开病房的门,就看到苏锦坐在病床上,脚上打着石膏,精神头瞧着还算不错。
“您的脚怎么样了,医生怎么说?”
简然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,便急匆匆地走到了病床前。
苏锦看到简然不由一愣,“你不是在云城吗,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旁边正在削苹果的小姑娘怯懦懦地举起手,“苏老师,是我早上给然姐打的电话。”
苏锦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也真是的,其他人就算了,她这么远,你折腾她做什么。”
小宁悻悻地缩了缩脖子,没敢吱声。
她是苏老师的助理,早上过去时见到她摔倒在地上,整个人也慌了神,打了120后,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简然。
“师父,您就别怪小宁了,是我之前特地交代过她的。”简然替小姑娘解释道。
苏锦一辈子没结婚,也没有孩子,身边也只有她们几个徒弟,她们自是要上些心的。
“您别岔开话题,医生到底怎么说?”
苏锦指了指打石膏的脚,回道:“真不碍事,就是崴脚而已,要不是你师姐她们非要让我住院,我这会都到家了。”
简然扭头看向一旁的小宁,对方点了点头。
“医生说苏老师的脚崴的不算太严重,打上石膏先养一段时间,但苏老师血压有点高,早上又摔了那么一下,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先住院观察几天。”
简然这才放下心来,“师姐她们都来过了?”
苏锦一脸无奈道:“都来过了,我刚把她们赶走,这么多人在医院里闹哄哄的,再打扰别的病人休息。”
简然笑了笑,“行,她们都拖家带口的,留在医院也不方便,反正我孤家寡人,晚上我留下来给您陪床。”
苏锦听到这话,忙摆了摆手,“哪里用得着你,我这里有你吴姨呢,她回去给我拿换洗衣服了,你待会也回去,坐这么长时间飞机不累啊。”
简然没接她的话,吴姨是她们这些徒弟前几年给苏锦请的住家保姆,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,身边没个人照顾着,也实在是不让人放心。
还真是说曹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