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有机会,宋麟臂定会生出报复之心。
姜绾唇角勾了勾。
她与顾氏母子之间的帐还未清,怎么能放他们离开将军府?
所以她主动给宋麟送上了机会,引他上钩。
只是不知,来日宋麟会不会后悔,错失了唯一能离开京城的时机。
姜绾又问:“时隐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按您的吩咐,出城去查幻月教的消息了,大概后日就能回京了。”碧螺道。
如今景元帝一心以为,幻月教与苗疆人有关。
殊不知那些关于苗疆的证据,都是姜绾提前捏造的。
对于幻月教真正的底细,姜绾也十分好奇,所以才会派时隐出城。
“元氏和宋子豫还关在刑部大牢,舅舅的‘病情’不宜再拖,让时隐尽快面见陛下。”
元氏一向精明,不会坐以待毙,有季嵘坐阵刑部,她才能放心。
况且…
姜绾拂过手中的书封,眉眼低垂。
她已经察觉到,阿娘当年的死,或许和元氏的身份有关。
这几日她将阿娘的手记,和留下来的书籍仔细读了一遍,发现阿娘死前对幽州与苗疆很感兴趣。
而元氏,正是幽州出身。
虽然幽州与苗疆毗邻,几十年前的幽州也不乏了解苗疆蛊术的人。
但大多数都是略懂皮毛,像元氏这么精通的,并不多见。
更何况,根据她近日的查阅,元氏手中的金蚕蛊是蛊虫中十分珍稀的一种,寻常人很难接触到,元氏却饲养了多年。
算算时间,她嫁入将军的时候不到二十岁,一个年轻的闺中贵女,如何能接触到难得一见的金蚕蛊?
宋老将军对她一见钟情之时,又是否知道她是个操纵蛊虫的女子…
姜绾蹙眉,一手按着额头。
时隐在江湖上人脉甚广,又精通刺探消息的门道,让他去查幽州旧事最为合适。
可眼下,舅舅这边又正需要他。
一时之间,她找不到合适的人手。
只能等先解决了京城的事,再做打算。
“如今舅舅不在刑部,元氏和宋子豫那边更不能放松。”姜绾想了想,吩咐道,“派几个阁里的兄弟盯着大牢,以防他们有小动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