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丹书铁券是假的,但宋家人手中,未必就没有真的。
毕竟先皇待宋老将军是何等亲厚,京中老臣无人不知。
就算先皇真的将丹书铁券赐给了宋家,众人也不会太过惊讶。
潜伏在京中的东莱人也想到了此处,不免动了歪心思。
丹书铁券是大雍圣物,其珍贵程度性足以让任何人疯狂。
东莱人挟持宋钰,正是为了逼问丹书铁券的下落。
景元帝听闻此事,不由大怒:“东莱未免太过猖狂,竟敢觊觎大雍至宝!”
裴玄闯的祸尚未解决,京中又生事端,景元帝不胜其烦。
太监劝道:“还有,有惊无险,宋世子并未透露半分。”
景元帝沉吟不语。
这些日来他也在思索,宋家人手中有没有丹书铁券,毕竟先皇在世时从未对他提起只言片语。
他派人严审了宋麟,确认是元氏亲口提起此事,以元氏为人,不象是空穴来风。
太监善体心意,询问道:“陛下,要不要召宋世子入宫回话?”
“不必。”景元帝道。
宋钰年轻尚轻,宋家传承的迷辛,他不可能知晓。
说来说去,都是因为将军府行事不端,才引得京城人言借借。
他看着书案上季嵘呈上的奏章,眉眼沉了沉。
刑部已经将宋家的案子审结,虽然幻月教徒在狱中尽数服毒自尽,没有留下与宋子豫勾结的口供,但中秋夜宴上元氏祖孙的行为,在景元帝心中已是铁证,他无法容忍。
更勿提元氏私下使巫蛊之术,早已触了皇室的逆鳞。
谋逆之罪,任何一任帝王都无法容忍。
如今也该将此事画上句号了。
“拟旨。”景元帝默了默,对着太监道。
这夜,乾坤殿中灯火通明。
行止院亦不平静。
姜绾听说宋钰险些被劫的消息后,着实吓了一跳。
直到宋钰平安归府,她才放下心来,忍不住询问着事情的经过。
许是怕她担心,宋钰三言两句轻轻带过,只说是与丹书铁券有关。
“东莱人残暴,一次不成,难免不会出手第二次。”
姜绾想了想,让碧螺从妆匣中取出一物。
是从前宋钰救下东莱王子后,从他手中得到的那枚令牌。
“近日京中不平安,你将它带在身上,若遇危急时刻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