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去年,刀斧堂总堂主江云亲自挂帅督办,依靠安插在逍遥门里卧底的花小云,一举剿灭逍遥门,门主冷峻被迫跳水自杀。
南宫雨咬牙说:“冷峻可能没死。那个凶手的大力鹰爪功内外兼修,混元指力,力从髓出,与寻常的外刚之力迥然不同。武林中能达到这种造诣的只有冷峻一人。”
方圆沉思说:“冷峻是个死有余辜的恶棍,没有理由为了郑九顺寻仇南宫世家。”
南宫雨含泪点头,说:“我也这么想,但这毕竟是一条重要线索。江湖人士散沙一盘,如果无人精心组织策划,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,隐蔽而有序地血洗南宫世家呢?江湖上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叫‘二十八星宿’,冷峻可能是其中成员。我怀疑有人雇用该杀手组织。”
方圆说:“有可能。听说‘二十八星宿’杀手组织很隐秘,作案不多,但手段很残忍。”
南宫雨轻点头说:“为查明血案的罪魁祸首,我们夫妻俩苟且偷生隐居于此。”
方圆不解地说:“大叔,‘南宫血案’是公案,为什么不报告刀斧堂侦办?”
南宫雨叹说:“南宫世家被江湖舆论妖魔化,成了过街老鼠。我们夫妻俩侥幸逃生后在养伤,别人都以为死了。再说线索太少,报告刀斧堂也不见得有用。现在的线索只有两条——‘冷血飞鹰’和如意魔镜。‘冷血飞鹰’走投无路,可能会藏到太阳/城来;如意魔镜映现‘匾额压尸’大有文章。”
方圆说:“如意魔镜可能是鬼把戏……”
“客官,话不能乱说,死罪的!”一个伙计正好端菜上来,神色慌张略带责怪地说:“如意魔镜是太阳/城人的护身符,法力无边。你们外来人不能随便辱骂的。让林村长的人听到就遭了。”
“什么话不能让我的人听到?”林村长走了进来,后面跟着林凤、刘松海等人。
南宫雨和白荷看到林凤进来忙低头吃菜,林凤好像没看见他们似的,并没在意。
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忙迎上来,谄笑着说:“林村长,您好!带客人来吃海鲜吗?我这里有刚从海上捕捞来的新鲜大黄鱼,让你尝尝鲜!”
林村长说:“我们不是来吃鱼的,是来捕‘鱼’的。”他一把抓过伙计凶巴巴地说:“他们说了什么话?说!”
伙计忙不迭地指着方圆和南宫雨夫妇,说:“他们说如意魔镜是鬼把戏。”
林村长放开伙计,指着方圆对林凤说:“凤姑奶奶,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假面小子,请凤姑奶奶教训他!”
林凤审视着方圆坐到旁边的座位上,南宫雨夫妇把头垂得更低。
林凤笑看着方圆,说:“这位兄台,本小姐林凤,请问兄台高姓大名?”
林村长见林凤这么客气很意外,开口欲言却被刘松海阻止了。
方圆瞥了藏头藏脑的南宫雨夫妇一眼,知道他们在躲避林凤,遂对林凤说:“林大小姐,在下是无名小辈,要教训我请到外面去,别砸了这家小餐馆。”说着起身欲向外走。
林凤瞟了一眼南宫雨夫妇,看着方圆说:“兄台别走,本小姐没有这么野蛮,想借你的酒敬你一杯,不知肯否赏脸?”
老板忙亲自送上酒杯。林凤接过倒了一杯酒,举杯相邀说:“兄台请!”
“能喝林大小姐的敬酒,赶我也不走。”方圆只得坐下,举杯碰了一下,发觉林凤举杯的手暗藏一股内力强力推过来,自己杯里的酒差点溢出。方圆心底一怔,忙发力挡住,若无其事地收回喝了一口,说:“好酒!林大小姐不请自来,不只是为了敬酒给我喝吧?”
林凤微微一愣,说:“你说对了,我还要请你吃罚酒。你不敢以真面目见人,说明你不是无名小辈。我不管你是谁,你为什么要恃强凌弱,欺负林村长?”
方圆说:“我恃强凌弱?你问问林村长看,是谁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泡在冰冷的水中?”
林村长急说:“凤姑奶奶,别听他胡说。”
方圆说:“林村长,你为了帮桃源居拉票,巧取豪夺,不择手段。为了强抢肖家的四张选票,竟然欺凌肖大爷。林大小姐,你是丐帮弟子、大英雄,是非黑白比我更清楚。”
林凤平淡地说:“林村长身为一村之长,不可能欺负一个老人,不然怎么当得了村长。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,又没有第三者作证,我信不过。”
“我们可以作证!”南宫雨向白荷使了个眼色,抬起头说:“林小姐,当时我们夫妻在场,是林村长欺负老人。”
林村长急说:“南教头,我待你不薄,你怎恩将仇报?”
林凤故作惊讶地说:“南宫老板、白老板娘,原来是贤伉俪啊?难怪有点面熟。南宫世家还有人活着,真是苍天有眼啊!”
白荷板着脸说:“还是林小姐有眼力,一进门就认出我们来了。我们南宫世家的南宫钱庄被你大哥的中原钱庄吞并了,我们夫妻俩活着又有什么意义?”
林凤不慌不忙地说:“白老板娘,话不能这么说,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你们南宫世家不幸惨遭横祸,原以为玉石俱焚,南宫钱庄群龙无首,客户抢着兑现,一片混乱。为了南宫钱庄客户的利益,我大哥的中原钱庄接管了南宫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