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此时风光的应该是他才对。
林进在袁文绍入营之后,附耳嘲笑道:“方才跟着袁家小子出征的金三郎告诉我,原是这伙叛军在驻扎的沼泽灌了水,阻了袁文绍进军,又恰恰点了密林中的沼气。”
讲到这里,他一拍大腿,幸灾乐祸道:
“好容易走出来,这袁文绍打定主意这伙叛兵会逃窜,可偏生这伙叛军竟直接绕了路,一路往祥符杀来—。”
“这可真是疯子骗了傻子——包老头的糊饼,傻子当御膳。”
待袁文绍带回的几百人休整完毕。
李瑜即刻率着部队朝着汴京走去。
牛达开主动将主位让给了李瑜。
别说他的位子这回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,就算保住了,以李瑜这次功劳,怕是官位不会再低于自己。
袁文绍神色恹恹,骑着马躲在后面,心神不宁。
他本以为凭借他的能力,定能不依靠伯爵府走出自己的路来,可若是这件事没处理好,恐还会牵连了伯爵府。
被俘虏的一些投降的叛军们被押着走在后面。
高大高二作为叛军中首两位投诚的二五仔,下场倒是好些。
但也被收去了铠甲马匹,恐怕以后要么被发配边军,要么被编入哪家皇庄的佃户。
打了胜仗,按大周的尿性自然要游街示众。
大街上,一些百姓听说官军打了胜仗,连忙出来看热闹。
“听说连祥符城都差点被攻破了,被这小将以一挡百,硬生生将贼寇全部歼灭了!”
“这白袍小将可真是年轻——莫不是武曲星降世来了!”
有仕女在阁楼上向李瑜投去手帕鲜花,芳心暗许。
有穿着生员袍的秀才摇头幌脑,当场作了一首打油诗:
血雨腥风黯汴梁,弥勒狂众噬城隍。
金汁沸落浑无惧,符甲泥涂愈作猖。
鼓震魔音催血肉,旗翻妖雾掩天光。
忽闻霹雳穿云至,白袍飞将破大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