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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、洞房花烛(3 / 3)

来。

秦渊轻笑一声,不再逗她,而是握住她的手,把她从床沿上拉起,牵着走到了桌边。

桌上备着酒壶,还有匏瓜剖成的两个小瓢,一根红线连接着两个瓢柄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一把剪刀,一个锦囊。

见秦渊将酒倒入瓢中,穆念慈心头一颤。

连忙按住他的手:“先生,这……这不合礼数。”

“合卺酒是正妻之礼,妾身只是妾侍,先生以妻礼迎妾身入门,妾身已是无比感激,又怎能再得寸进尺?”

穆念慈既感动,又不安。

说话之时,美眸之中已是水光滟潋。

她自忖能得秦渊以妻礼赢取,已是此生不敢奢望的福分,如今竟还要行合卺酒之礼,这着实让她有些惶恐。

“在我心中,从无妻妾之分。”

“至于礼数,我在意时,它便是规矩,我不在意时,它便什么也不是。”

“念慈,你既已余生托我,我又怎能真以妾侍待你?”

秦渊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,目光灼灼地望着穆念慈,断然道,“今日这合卺酒,你我定要同饮。”

秦渊当然可以一顶青布小轿,将穆念慈从铁枪庙旁接入家中,她也必然不会拒绝。

但秦渊很清楚,古代妾侍的地位有多低。

在这宋朝,妾侍的地位,有多低,他非常清楚。

可以说,妾就跟物品差不多。

可以随意转让、赠送或买卖。文人雅士将姬妾赠予朋友,甚至还是风流佳话。

穆念慈那般信重于他,他又怎能因为一些所谓的世俗礼法,而委屈了她?

而且,秦渊一个成长在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,何必遵循这古代的礼法。

要是什么都按照礼法来,那他这越不是白穿了,这身武功,不是白练了?

“先生……”

穆念慈心中恍若有一道惊雷炸开,震得她心神俱颤。

望着对面那双真诚的眸子,红唇微颤,只叫了两个字,便再也说不出话来,热泪却如滚珠般簌簌而落。

“来!”

秦渊将酒瓢递去,自己则拿起另一个。

穆念慈含泪接过,与秦渊手臂交缠,一饮而尽。

随后,秦渊又摘下她头上的花冠,拔掉簪子,青丝如瀑,瞬间垂散了下来。

穆念慈猜到秦渊想做什么。

这次没有再阻拦他,可眼中的泪水却愈发汹涌。

随即拿起剪刀,剪下她一小缕发丝,又从自己头上剪下另外一小缕。

按理说,这两缕头发应该编成同心结的。

不过,秦渊没费那功夫,直接把它们缠在一起,打了个结,放入锦囊。

这就是结发礼。

结发夫妻的称谓,便是由此而来。

正常情况下,一个古代的男子,一生只有一次举行结发礼的机会。

也就是初婚的时候。

续弦是没这流程的。

当然,对秦渊来说是无所谓的,他一个现代的灵魂,怎可能受古代礼法束缚?

“念慈,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秦穆式,是我真正的娘子了!”

“嗯。”

见穆念慈梨花带雨、泣不成声的模样,秦渊心中满是怜惜,将她拥入怀中。

笑道,“娘子,你可莫要再哭了。你再哭下去,可就要把过儿吵醒了。”

穆念慈吓了一跳,忙止住哭声,擦拭眼泪,转眼朝房门处望去。

“放心,放心,逗你的。”

秦渊狡黠一笑,“我点了过儿睡穴,不到明日醒不来的。”

穆念慈这才有些羞赧地暗松口气,把脸庞偎着秦渊胸膛。

感受着其中的坚实和温暖,心中却是百感交集。

继而便忍不住抬起泪眼模糊的脸庞,声音兀自有些哽咽:

“先生对妾身如此情深义重,妾身……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……”

“想报答还不容易?”

秦渊目光炽热,在穆念慈的娇呼声中,将她横抱而起,“娘子,现在才是真的该歇息了。”

青绿嫁衣、大红婚袍,一件件扔在了地上。

烛影摇红,被翻红浪。

伴随着一声细若萧管、如泣如诉的轻吟,这场婚礼今夜的最后步骤,终于开始……

(省略万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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