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穿上隐形斗篷,蹲点老板办公室,等他回来就搞晕他偷钥匙,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情报。
非常简单的计划。
许炘坚信大道至简,再严密的计划也不如框定方向后,见招拆招——当然,她绝不会承认,这或许是因为她是个p人,脑子里想不出来什么精密计划。
但是那几只公鸡动手了。
在他们七手八脚地推搡着容乐章,眼看着事情要从职场压榨转向职场霸凌,但是整个办公室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时候,许忻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喂,我说,”许炘走到他们中间敲了敲桌子,“讲事情就讲事情,动手就不合适了吧?”
领头的公鸡打量她一下,气势弱了点。
许炘个子有179,在男性平均身高173的临安,本就属于高耸入云的类别。现在副本里脑袋变成了巨大的骡子头,更是让公鸡望而生畏。
“我们也不是说故意欺负谁,”公鸡道,“就是这小孩太不懂事了,前辈们指点她做事,她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,还跟我们计较这一点两点的绩效。”
“你指点我什么了?”容乐章气不过,“什么工作不是我自己做的?除了把文件放到我桌子上,你还干嘛了?”
“好了好了,”他们部门的经理姓苟,是一只狗头人。刚刚一直在坐着看热闹,现在却像是才发现几人闹矛盾一样,出来做和事佬,“大家都是为了工作,既然都出力了,那这样,我来做主,你们一人一半——”
“领导,我工作有留痕。”容乐章调出电脑后台记录,“这些稿子,每一笔都是我亲手做的。如果他们能拿得出来,那我一分绩效也不要。如果拿不出来,那这些绩效就应该是我的。”
苟经理的脸色也僵了,和几个公鸡一起深色难看地围住容乐章,气氛一时间很凝滞。
“您说过,我们的工作绩效一日一结,每日都有绩效单,”容乐章拿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,“我今天的绩效就是这些,您看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,我们签字吧。”
那几只坐着的公鸡也坐不住了,腾得一下站起来,脸红脖子粗地瞪视着容乐章。
许炘觉得他们现在看起来很想动手,于是撸起衬衫袖子,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,“哎呦,这天真热啊,”她笑眯眯地说,“咱们快点吧?我有点饿了。”
这个点应该刚下班,但大概看热闹是人的天性,哪怕在副本里也一样。走了的、没走的,所有人都在偷瞄这一波吵架的人。
苟经理有点架不住,臊得满脸通红,“行行行,给你签就是了。”
几个公鸡立刻不乐意了,想要说什么,被苟经理一个暗示的眼神按下了。
许炘不动声色地用手机录了全程。她可太了解苟经理了,和手底下几个小狗腿狼狈为奸,现在绝对在肚子里憋坏水。
凑完热闹,许炘回到李然身边,“该下班了,咱们也签了绩效走吧?”
容乐章快走几步跟上她们,“那个,你们是今天和我一起入职的同事吧?”
“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?”
容乐章自称是华安美院的应届研究生,是一个很健谈的小姑娘,很自信,也很乐观。
“现在美院的研究生都要来这破公司工作了吗?”许炘诧异,“公司给你一个月开多少?”
容乐章比了个五,无奈摇头,“大环境不好,没办法。”
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对面狼吞虎咽地两人,“你们看起来吃得好香啊。”
那可不!饿了一天了!早饭中饭都没吃,许炘二人饿得跟狼一样,头也不抬地埋头扒饭。
食堂贵得离谱,两素一荤收了21,但还好米饭自助,许炘挖了半盘子的饭,到最后就着配菜吃得一粒不剩。
“嗝……”吃饱喝足犯饭困,许炘从食堂回到宿舍的时候,困得恨不得立刻倒床就睡。
“你开一下隔空投送,我把刚刚录的视频传给你,”她强撑着困意叫住容乐章。宿舍四人一间,她们三个新人住在同一间,空了一个床位。
“谢谢非非姐姐!”容乐章立马笑开了,眼睛圆圆亮亮的,哪怕顶着个牛头都看起来很可爱。
许炘也忍不住跟着笑,“还非非姐姐,你嘴怎么这么甜?家里长辈得疼死你了吧?”
“那当然!”容乐章骄傲道,“从小到大我都是好孩子。”
“那好吧,好孩子,”许炘忍俊不禁,“现在姐姐们要去做一些大事情。”
“要不要,一起来干点坏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