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属下请您过去。”
“小舅舅呢?”辛夷继续问。
影一沉默了一瞬,这才继续开口:“凤君已经歇下。”
那就是半夜醒来,谁都不知道。
辛夷浅笑出声,随手将手中佩剑丢给影一:“告诉姑姑,长阳已经歇息。”
影一双手捧着长剑:“……是。”
影卫来去无踪,就快就没了身影,幽暗的后花园只剩辛夷一人。
皎月被沉云遮去大半,泄出的月光也暗淡无比。
皇宫这座沉默的牢笼,终日不见光辉。
被搅得一团糟糕的园林,被黑衣少女远远抛下,只能无助地守在原地。
第二日清晨,值守的宫人白着脸找到管事太监。
还没等管事太监上报,北辰宫的人奉了令抬着一长队东西闯入。
管事太监是三皇女身边的人,也认识长阳世子身边的侍女。
豆子大摇大摆地吩咐:“主儿说了,你们这儿的花草品种不好,主儿大发慈悲,就送给三殿下一些好东西。”
管事太监又气又怒,目光触及到旁边装着的带土的植株,一下就消了气,甚至格外谄媚:“那就麻烦世子了。奴这就去上报殿下。”
豆子嗤之以鼻,从鼻腔里吐出声哼,她道:“不必了,主儿另有要事吩咐,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三殿下。”
她招了招手,宫人成两队跟在她身后离开。
管事太监还沉浸在喜悦之中,哪怕是负责的宫人来了,他也迟迟没有回过神。
三五个识货的宫人,按耐不住好奇心上前看了眼,喜得差点跌坐在地,一个个俱是面色红润。
这时管事太监终于回神了,他是三殿下的亲随,事事都代表三殿下。见到这群宫人的样子,他忍不住教训:“喜怒不形于色,不过是些花花草草,有什么值得激动的!”
宫人们看着管事太监同样红润的脸,以及激动得哪怕藏在衣袖里也能看出来颤抖,她们眉目恭顺地道了一声是。
“你们将这安妥好,出了问题杂家可不会替你们求情!”
说完,管事太监左摇摇右晃晃地离开。
没了叨叨的人,宫人们一面刨土,一面低声絮语:“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突然换了这等贵重物?”
宫里的采买都是有额度的,哪怕是皇女,那也不能过分张扬。
捧着手里的一株张扬,知道一些详情的宫人更是将声音压低:“有人见到世子来了中宫,待了足足半个时辰呢。”
“啊?”声音陡然拔高又被压低,望了眼左右,确认只有她们几人,宫人继续问:“那这些都是世子送来的?”
其中在中宫已经待了数年的老人出声:“世子可比殿下们更受宠,她可是最不能得罪的贵人。”
权贵之间看钱财,宫人之间便看主子是否受宠。
当今陛下子嗣稀薄,可不受宠那也没有办法。
其余人瞬间闭了嘴,她们小心翼翼地将比她们命还贵的花花草草迁进土坑里。
中宫十几处花园,宫人做事也不慌忙,累了就聊上几句话。
在中宫嚣张得不行,可回了北辰宫,豆子一脸的苦恨情深,看着自家还在逗鹦鹉的主儿,她揉了揉发酸的脸:“主儿,那可以买好多好多吃食了,能去天下第一楼吃一个月,还能不重样,还可以去花楼住上两个月呢。”
黄绿毛色的鹦鹉跟着喊:“主儿,主儿!”
辛夷一巴掌呼给手中的鹦鹉,又睨着豆子:“少你吃的了?馋那点东西。”
豆子:“……那也可不止一点东西呢。”
就她亲自抱着的那株垂丝海棠,那可是辛大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。
辛大人爱海棠,辛府更是种了不少海棠。
豆子不懂其他花,但在耳濡目染之下,也能分出海棠的好坏。
就她的观察,那一株可比辛大人精心保护放在书房的品种还要好!
辛大人的那一株垂丝海棠,花了万两黄金。
豆子感觉自己丢了好多银子,而且那银子还是她看着丢的!
“主儿……”豆子还想继续劝,辛夷不悦的声音就砸了过来,将她镇得急忙闭上嘴。
“话密。”
那鹦鹉又开始学舌:“话密,话密!”
豆子的注意力转移到那鹦鹉身上,想到这鸟大爷如何来的,她的心更是痛得不行!
遇到一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儿,她豆子很无奈。
姜帝醒来的消息迟迟没有出来,辛夷也能坐得住,南城一事虽急,但辛大人早有安排。
她去不过是为了镀一层所谓的金。
再者辛夷不想去。
她并不想要所谓的功绩,这些于她而言不过是累赘之物。
瞥了眼仍在心疼钱的豆子,辛夷问她:“帝三还在中宫?”
“在啊,怎么可能不在。”豆子的话跟倒水一般,哗哗地就倾倒出来,“主儿,您是不知道,今日中宫哦不,是宫中都传遍了三殿下的威武。听她们说,昨夜三殿下可叫了至少五次水。”
豆子伸出五根手指:“整整五次,而且还换了两个人。您说,这是真的吗?”
辛夷对帝三的房中事并不敢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