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本殿下,来日本殿下荣登九五,你要什么荣华富贵本殿下都允了!”
早在帝三说话时,辛夷就站起了身,她不动声色地将刚才的纸团踢到角落里。
等到帝三说完,她已经躺在了软榻上,单手撑着下巴,微微眯着眸子:“不给。”
帝三没有意外,她继续道:“你拿着又没有用,别忘了,你也进不了军营。”
进不了军营,就算拿了兵符,那也不过是一个死物。
帝三肯定辛夷进不了军营,是清楚辛夷受不了军营的苦,更别说要做一个让手下士兵臣服的将,武力与智慧是必不可少的东西。
华京无人不知,长阳世子就是个身无长处的纨绔。
武力,没有;智慧,更没有。
对于帝三各种威胁与画饼,辛夷笑而不语,就这么让堂堂皇女在自己面前唱戏。
帝三刚想放弃,她就露出沉吟思考的神情,鼓励帝三继续说。
直到帝三连着喝了三杯茶水,她才反应过来:“长阳,你又在糊弄本殿下!”
辛夷被念得昏昏欲睡,见她真的生气,又不得不起身。
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,辛夷懒洋洋道:“本世子何时糊弄你了?是你要本世子手中的兵符,对吧?”
“是,”帝三点了点头,又有些迟疑,“但你不给本殿下。”
辛夷笑得眼角弯了起来,连带着她身上那股疏离感都淡了不少:“有句话叫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’,帝三,你想要本世子的东西,那也得拿出一定诚意才行。”
望着躺在榻上,笑得如狐狸般狡黠的少女,帝三咽了咽口水,欲望一瞬涌上她的心头:“长阳……”
帝三是尝过女子的,只是没有男子来得有趣。可看到辛夷,她心中那股被掩藏多年的心思再次起起伏伏。
“我靠!”辛夷瞪大了双眼,她双手拦着扑向自己的帝三,身形一躲从榻上滑下去,然后她转身一脚踩在帝三后背上,桃红色宫裙上出现一个灰色脚印。
刚抬起腿就见帝三挣扎着起来,辛夷再次压下去,将人死死踩在脚下,她嫌恶皱眉:“你也真是饥不择食!这么多年了,你就是死性不改。”
帝三也不挣扎,任由自己被踩在软榻上,她侧着脖子,享受地闭上眼睛:“长阳,长阳,长阳……”
人的眼睛若是没有经过训练,看到的事物会是另一种样貌。
若是从前,辛夷只会觉得莫名其妙,可因为眼睛经过了冷酷现实的淬炼,她对于这种情况显然轻车熟路。
对于帝三的享受,她的回击是闭上眼,双手合成拳头,重重地砸在脚边。
跟哀呼同时响起的,还有若有若无的喘息。
耳边喘息声逐渐弱了下去,辛夷这才睁开眼睛,瞥了眼已经昏过去的帝三,移开脚,后退两步。
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,毫不意外的,两只手手背上都破了一些皮,还有些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帝三这狗东西,哪怕是在宫中也不忘穿着保命的,跟一坨铁一样。
她手都打疼了,结果这人反倒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,甚至还说着呓语。
“小四……本殿下是真的待你好……小四——”
刚听了一两句,辛夷就忍不住上前朝着帝三的脸呼了两巴掌,两面都印着红色掌印,格外的对称。
辛夷看得很满意,擦了擦手,又扫了眼昏死过去的三殿下,她很仁慈地将擦手的丝帕盖在三殿下脸上。
而后她从书房走出去,临走前,她还没有忘记带走站在木架上翘首以望的乖巧鹦鹉。
一出门,她刚好跟豆子来了个面对面。
豆子是跑着回来的,口里还喘着粗气,面上却没有变化。
看着豆子绕着自己走,辛夷微微蹙眉,倒没有说什么,见豆子停了下来,她才问:“发生何事了?”
豆子抿了抿唇,望向辛夷的目光欲言又止。
辛夷冷声道:“说事。”
“主儿,奴听说三殿下来骚扰你了!”豆子后退了两步,梗着脖子:“您没事吧?”
哪怕隔得再远,辛夷还是一手将人抓住,抬手给了豆子一个爆栗:“什么话,她是女子,本世子也是女子,两个女子之间能发生什么事!”
豆子捂着额头泪眼朦胧,委屈开口:“可三殿下不是一般的女子啊。”
这句话成功让辛夷陷入沉默,她倒是想反驳,可无从反驳去。
说帝三是个正常女子,可她正常吗?不正常!
那说帝三是个不正常的?人还在房里呢,说不定突然就醒了!!
过了许久,辛夷发出幽幽长叹,然后看向豆子的目光无奈又心酸:“你既知道,又何必故意引起我的伤心事。”
豆子也不委屈了,她正了正神色,余光瞥了眼,小心翼翼开口:“主儿,您受伤了,奴去傅公子那给您拿药。”
辛夷刚欣慰一笑,又突然僵住,她喊住正要往旁边去的豆子:“去傅清予那儿做什么?”
豆子摸了摸后脑勺,恍然大悟道:“主儿,原来您还不知道啊!”
辛夷皱眉: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
昨夜她去找帝三,再回来,豆子这小丫头已经睡得跟一头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