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有傅清予这一个人,傅三赶来还要一段时间,辛夷往后一靠,懒懒道:“玩啊,到花楼不玩那做什么?像陈四那般找存在感,生怕旁人不知自己有个当皇女的表妹?”
陈家虽是皇商,可对上像辛家这种积淀几代人的百年老家族,明显还是有些不够看的。
在大姜朝,新世家瞧不起老世家,同样,老世家也看不起新世家。
反正谁都不得重要,怎么斗都影响不了朝政,上面的人也就不管。
到了姜帝,新世家崛起迅速,可惜没个领头人。
那陈家到处乱窜,便是想要那个位置。可惜,墙头草,只会两边不讨好。
想到自己在门口见到的那个人,傅清予抿了抿唇,他抬手理了下面纱,道:“五殿下尚且年幼。”
辛夷抬眸看了他一眼,毫不在意道:“不管轮到谁,那也不会是帝小五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心头涌上烦躁,辛夷坐直了身子,她也不想等傅三来了。
站了起来,垂眸睨着傅清予,道:“起来,我送你回去。”
傅清予摇头:“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辛夷嗤笑:“你知道她们都走了?”
在花楼,男子遇到什么事的都有。
傅清予不再推脱:“德福还在门外。”
辛夷看了他一眼,朝着后面走去。傅清予没法,只能跟上。
从小门出去后,二人左拐右拐,又下楼。
后院很干净,没有那些红绸与甜腻到有些晕人的香粉。角落里还堆着不少柴火。
走廊尽头立着三个人。
见到辛夷与傅清予出来,德福迎上去,先后行了礼:“世子,公子。”
辛夷看了眼尚风与尚月:“让傅三不用来了,傅清予人没了!”
作为当事人,傅清予咬了咬唇没有争辩。
“是。”尚风与尚月齐声。
辛夷直接将傅清予带上了自己的马车,德福则是跟裴渊回去。目送三人进了府,辛夷对车夫道:“回府。”
这一天天的,尽给她找事做!
好在辛大人不在府中,辛夷松了一口气。
豆子已经收拾好要带的东西,她指着摆在院中的几提箱子道:“主儿,带了换洗的衣物、您惯喝的茶水还有各式糕点……您看,还缺什么?”
辛夷随手打开了脚边的一个箱子,金光直接闪到她的眼睛,她缓缓抬起头。
豆子纠结:“主儿,您说这点银子是不是不够啊?到了南城,万一没银子买吃的怎么办?奴再去找管家要一点吧?”
辛夷磨牙:“这些你找管家支的?”
豆子点头:“是啊,管家本来不同意,但奴说了您要跟傅公子一起去,她就给了。”
辛夷压着声音,咬牙切齿:“让人将这些搬回库房!只带些衣物就好,我们是去救洪不是去踏青!”
更何况,已经过了踏青游玩的四月好时间。
豆子声音低落:“奴这就去。”她又突然回头,纠结地望着辛夷。
辛夷道:“有事就说事。”
豆子扭着手指头:“主儿,那奴带一些吃食可以吗?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豆子一下恢复往日的活动,匆匆忙忙就跑开了。
等辛夷用了晚膳,再出来一看,院中堆着的箱子已经没了。
她看向候在一旁的豆子:“你要去南城?”
直到这时,辛夷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豆子要不要去。
按理说,豆子作为她的贴身侍女,当然是该去的,就如她所说,又不是踏青,带着去又没用。
已经买好一大堆吃食的豆子重重点头,很是激动道:“奴要去,奴还没有离开过华京呢!”
“随你。”逗着鸟,辛夷又进了房间。
第二日,任命的圣旨就下来了,一时间满朝堂轰然大波,都劝姜帝三思。
奈何帝师辛大人与傅将军秉力支持,众臣也无可奈何。
晌午一过,少府监等三监的人就先行离京,辛夷是天色渐黑才出发的,比第一波人马晚了三个时辰。
坐在马车里,豆子很不解:“主儿,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跟着她们一起走?”
辛夷故弄玄虚道:“你后面就知道了。”
豆子闭上嘴巴,安静了一会儿,又忍不住撩起车帘看后面的马车。
虽是轻车简行,还是带了数十人,不过是禁卫伪装成的侍卫,前面一队开路的,中间三辆马车,后面又是一队马车。
豆子在看傅府的马车,什么也没有看到,她又放下车帘。
一道破风的声音飞了过来,马车外起了打斗声音。豆子跃跃欲试,还是守在辛夷身边。
辛夷睁开眼睛,打了个哈欠:“你去吧,好好玩一玩。”
豆子高兴点头:“是。”
看着豆子飞出马车,辛夷跟着出去,她站在上面看着打斗在一块的人。
突袭的黑衣人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露出一丝疲态,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被彻底镇压。
副都指挥使抱拳立在马车外:“世子,这群人该如何处理?”
辛夷摆手:“押解起来,送到南城做劳力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