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辆银灰色的金杯海狮面包车,,一前一后,猛地刹停在了火车站广场附近那家名为“悦来”的旅店门口。
轮胎摩擦地面,发出刺耳的声响,引得周围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侧目,又慌忙避开。
彪哥推开车门,戴着墨镜,指着眼前这栋显得有些破旧的小楼,声音洪亮:“就是这儿了!妈的,这破旅店,就是个贼窝!里面少说窝着三五十个扒手,都是铁路帮散下来的渣滓,平时就在车站这片摸包撬锁,油水不少!”
我目光一凝,看着这家旅店斑驳的招牌和熟悉的门脸,记忆瞬间被拉回几个月前。
我和林柔初到南城,人生地不熟,身上没几个钱,第一晚住的就是这家旅店。
没想到,今天会以这种方式“故地重游”。
我们陆续从车上跳下,彪哥的小弟从车厢里“叮咣”地抽出明晃晃的钢管和片砍,人手一把,眼神凶狠。
,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,如同潮水般涌进了旅店狭小的门厅。
前台后面,那个留着山羊胡、身材干瘦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,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,看到我们这阵仗,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,睡意瞬间全无,脸色煞白。
我径直走到前台,趴在台面上,与他对视着,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。
“我记得,你叫孙明吧?”我慢悠悠地开口。
孙明眨了眨他那双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,嘴唇哆嗦着,还没等组织好语言。
我继续道,“咱们……又见面了。”
孙明盯着我的脸,几秒之后,像是突然被电流击中,一下子恍然大悟!
他认出了我,也明白了我们为何而来。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,手忙脚乱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,抖索着抽出一支,双手递向我:
“是…是刚哥!刚哥!先…先抽支烟,咱们有话好说……”
我眼神一冷,抬手“啪”地一下,将他递过来的香烟打飞出去。
孙明的手还僵在半空,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。
我直接对身后摩拳擦掌的兄弟们吩咐:“给我打!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!”
孙明立刻杀猪般哀嚎起来,声音凄厉:“刚哥!我知道错了!我不和你做对了!刚哥……饶命啊!!”
但他的求饶毫无作用。
兄弟们如同汹涌的潮水,瞬间将他淹没!钢管和砍刀带着风声,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招呼过去!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和孙明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。
里间闻讯冲出来的几个铁路帮的马仔,看到这血腥的一幕,刚想有所动作,立刻被汹涌而上的兄弟砍翻在地。
打砸和惨叫声持续了一阵。
“停手。”
我淡淡地叫了一声。
兄弟们立刻收手,退开几步,留下满地狼藉和几个蜷缩在地上痛苦**的人。
我摸出烟盒,自己点上一根,然后蹲下身子,看着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、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的山羊胡孙明。
我把点燃的香烟,直接塞进他还在流血而哆嗦的嘴里。
然后,我伸手,一下一下地拍着他肿胀的脸颊,发出“啪啪”的清脆声响。
我盯着他那只还能视物的眼睛,问道,“现在…认识我了?”
孙明嘴里叼着烟,呛得直咳嗽,却不敢吐出来,忍着剧痛和恐惧,拼命点头,含糊不清地哀嚎:“认识了!认识了!刚哥!刚哥你最厉害!我服了!真服了!”
我继续拍着他的脸,力道不轻:“你这么苦大仇深的脸,给谁看啊?”
说着话,我“啪啪”地把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拍得山响。
孙明脸上肌肉抽搐,极力想挤出一个顺从的笑容,结果却扯动了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,最终露出一个比鬼还难看混合着痛苦和讨好的表情。
旅店大厅里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若有若无的**。
车站广场这片原本属于铁路帮的“财源”,从今天起,改姓梁了。
一上午的时间,风卷残云。
我们的人马分头几路,如同几把烧红的尖刀,插进了原本属于铁路帮的各个场子。
失去了黄江和沙包等骨干,铁路帮剩下的不过是一盘散沙,面对我们气势如虹的吞并,几乎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。
有几处地方还有些不信邪,或者自恃资历的老混混试图反抗,结果毫无例外,被我们的人用更狠辣的手段打得筋断骨折,半死不活地扔在了街上。
杀鸡儆猴的效果立竿见影,剩下的场子老板要么战战兢兢地接受“低价收购”,要么干脆直接挂上了皇朝的旗号,以求庇护。
等到日头升到头顶,铁路帮在南城明面上,稍微能叫得出名字的产业和地盘,已经基本被我们全盘接收。
虽然还有些暗处零散的势力需要时间慢慢消化,但大局已定。
中午,皇朝大酒店最顶级的“金龙阁”包间内,气氛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,飞天茅台、洋酒XO开了好几瓶。
太子辉坐在主位,满面红光,志得意满。
彪哥、徐波、宗泽,还有我们几个新晋的骨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