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定了。”
返程的马车上，李清瑶笑眯眯地说。
“可惜不够爽快。”阿福凭空挥拳，气鼓鼓，“你要是能当面打脸武芳英，那才叫痛快！”
“女孩子家家，锋芒毕露的强势，未必是好事。”李清瑶笑着摇头，“其实绝大多数男人，都不喜欢狂傲的女生。可以自傲，但不要太傲。可以强势，但不能太强势……这其中，是要平衡有度。”
“嗯，有点道理。”
“你说一个恃才傲物的女生，和一个明明胸有才华却虚怀若谷可能会被人误解的女生，谁才能激起男人的爱慕和保护欲？以柔克刚，处下居上，这才是天之道！”李清瑶桀桀一笑，“而且，‘这个女孩明明才华横溢却只有我懂她’，这样认为的男人不是蠢得很可爱吗？”
“呃……确实，如果有‘两个人的秘密’的话，心里的距离是会被拉近……”
“不过呢，最重要是扬我名声。”李清瑶打了哈欠，“如果当面打脸武芳英，我身上的标签就会变成‘恃才傲物’。但现在一来，沈家两位少爷会亲自做我的宣传工具，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为我奔走澄清，有他们作保和宣扬，我名声格调自然不落凡俗。”
“看来你真的想进倾城册……”
“那是以后的事情了，陈兰蝶明天或者后天应该会上门。”李清瑶手上把玩着簪子，微微一笑，“终于要见到陈兰采了，不知道倾城美人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。”
……
“姐姐，我回来了！”
陈兰蝶推开陈兰采的屋门，一改人前的端庄，撒娇般地扑进姐姐的怀里。
轻纱帷帐里，陈兰采轻轻抚摸陈兰蝶的脑袋，微微笑道：“今天玩得怎么样？”
“也就那样啦，本来没什么意思的……”陈兰蝶皱了皱眉，和平常一样互相奉承吹捧，有点无聊。
“不过，那沈家二位公子真是大方，竟然以逍遥游作为彩头，被我赢来了！”她又笑眯眯地说。
“逍遥游？”
“对，听说是公输先生的手笔，价值万金呢！”
陈兰采眼眸微凝：“即便是沈家，又怎么会轻易拿出这么昂贵的彩头？”
陈兰蝶耸耸肩，撒娇道：“那我就不知道了，或许是因为他们想要讨好姐姐？嘿嘿，姐姐，一会儿我拿给你……”
“没事，既然是你赢的，你拿去用吧……不过他们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讨好我，也没有必要送我逍遥游。”
沉吟片刻，陈兰采轻轻颔首：“今天参加沈家雅会的有哪些人？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，不过多了一个李清瑶，你让我遇见就送给她的簪子，我已经给出去了。对了，我正要跟你说呢……”说到此处，陈兰蝶坐了起来，脸上稍稍严肃，“今天我见到李清瑶了，她长得真的好美！”
“有多美？”
“姐，你是不是很在意啊？”陈兰蝶笑容有些戏弄。
“不要卖关子。”陈兰采轻嗔。
“比传闻更甚，皎若秋月，仙姿玉质……当然啦，比起姐姐你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！”
陈兰采微怔，比起她只差一点点？这话从陈兰蝶口中说出来还真难得，看来李清瑶果然是美到了极致。
“是么……”
“不过，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！”陈兰蝶轻咳，“今天沈修晏让我们赏菊作诗，李清瑶一开始没有写出来……交了白卷。”
陈兰采微微皱眉：“再怎么说李清瑶也是月痕学院的弟子，秋菊寒梅这类常见的题材应该作过，即便是拿过去的诗再写一遍也可以，这怎么会写不出来呢？”
“对啊，我一开始也奇怪，但这正是我要说的……”
说罢，陈兰蝶不再卖关子，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。
陈兰采听罢，眼睛微眯，沉默了许久。
“我感觉，这李清瑶有点不正常……即便是还了当年的恩怨，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，这等心性绝非凡人。你当时没有跟着武芳英起哄吧？”
“姐，你放心吧！我一直乖乖听你的话，多交朋友少树敌，我还跟她问好，她还说要来拜访你呢！”
“嗯，听你这么说，这个李清瑶，诗也好，人也好。那首诗恐怕真是她写的……傲而不骄，宠辱不惊，的确不同凡响……我倒是真想见见她了。嗯，我这两天，亲自去见她。”
陈兰蝶一惊：“诶，姐姐，你要主动去见她？”
陈兰采淡淡一笑：“她可是栖扬县侯，我主动拜访，有什么不妥的么？你的逍遥游先不要用了，这两天，和我一起去还给她。”
“诶，可是那是价值万金的……好吧，就算她水平是比我高，但那本来就是沈公子送给你的，何必再送给李清瑶呢？”陈兰蝶不舍地撅起了嘴，“再说了，你送她的簪子，也价值近三千金呢！”
“簪子是送给天下人看的，她的父母因为天子而死，可都是忠义之士，岂能薄待了她？”陈兰采淡淡一笑，“再说了，傻妹妹，你以为逍遥游真的是送给我的？”
陈兰蝶一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沈修晏和李清瑶的婚约，你不知道么？”
“可是沈修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