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宠夺利,不思大计,拉帮结伙残害异己。铁某确要保重,留得命在,待看这帮泼才能猖獗到何日。祝兄弟自管先去,我在此处守得一夜,与伍大哥说说话。”
祝季光闻言,拱手道:“那在下便赶往城内去寻陆副帮主。铁大哥,告辞!”说罢,转身离去。
铁犁双腿一盘,趺坐坟前,往昔与伍开山日间同磋武功、相互参悟,夜里同席并卧,共叹世事之景历历在目。
想到只身半世漂零、想到积弱不堪的朝廷、又想到问鼎登位的赵构……一时间千头万绪潮水般涌来,本想对着亡友痛陈一番,嘴中却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良久,忽地站起身来大步回村,来到伍家小院,径直进得后屋,掀起地上一方木板,下面却是一处地窖入口。
盖板方开,浓重酒气扑面而来,铁犁闻得却是一怔。
原来此窖却是赏清哥藏酒之处。伍开山性不好饮,窖中百十坛美酒专为铁犁沽来存下,以备随到可饮。本是泥坛密封藏于地下,却遭那怪人日间潜入,翻碰磕碎,方有此烈香扑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