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中的“川普”“斯克”等国际政治符号,与“饿番三餐三天”的市井生活并置,形成一种“全球化与本土化”的张力。这种张力既是对当代中国社会转型的隐喻,亦是对全球化时代人类共同困境的回应。
在韵律层面,诗人刻意打破粤语诗歌的格律规范,以口语化的语调与散文化的句式,营造出一种焦虑的节奏。这种节奏既是对现实荒诞性的呼应,亦是对诗歌形式的解构。正如艾略特所言:“诗歌不是感情的放纵,而是感情的逃避。”诗人通过形式的解构,将存在之问转化为一种语言的自觉,使诗歌成为对诗学本质的反思。
诗中的意象系统亦充满现代性色彩。如“光速”“宇宙膨胀”等科学意象,与“鱼缸”“森林”等自然意象并置,形成一种“科技与自然”的对话。这种对话既是对现代性危机的隐喻,亦是对人类文明出路的探索。诗人通过意象的并置,将存在之问转化为一场视觉与心理的双重实验,使诗歌成为对现代性困境的诗意回应。
五、结语:在荒诞中寻找存在的诗意
《世界问》是一首充满悖论与张力的现代寓言。诗人以粤语方言为媒介,将哲学命题与市井俚语熔铸成一首语言的狂欢曲,在荒诞与现实的交界处凿开一道思想的裂隙。这首诗既是对人类存在困境的哲学反思,亦是对诗学本质的现代性实验。在语言的迷宫中,诗人以荒诞的叙事与悖论的表达,揭示了存在的虚无与荒诞,亦在虚无中寻找着存在的诗意。
正如加缪所言:“荒诞是清醒的理性对世界的抗议。”《世界问》正是这样一首抗议之诗,它以语言的狂欢对抗存在的虚无,以荒诞的叙事消解意义的崇高,在解构与重构的张力中,抵达对存在本质的深刻洞察。这首诗的价值,不仅在于其语言的创新与诗学的突破,更在于其对人类共同困境的诗意回应。在未来的诗学星空中,它必将如一颗彗星般,继续照亮人类对存在之问的永恒追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