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精致果盘与汝窑茶盏,两名俏婢正轻轻打着扇子。
他掀开车帘,目光扫过左侧骑马赶路的张之极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,扬声道:
“张兄!这都已出了京城地界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你披挂这几十斤重的铁疙瘩,是做给谁看?莫非还怕这天子脚下,有不开眼的毛贼劫道不成?”
张之极闻声,只淡淡瞥去一眼,马蹄未停,声音平稳无波:“徐兄说笑了。既是赴水师历练,自当以军容为重,岂可散漫?”
“军容?”徐允祯嗤笑一声,拍了拍身下柔软的锦垫,“咱们是勋贵子弟,就算去了水师,难不成还真要跟那些大头兵一起扛枪操炮?”
“不过是走个过场,混点军功罢了。你这般较真,倒显得咱们多掉价似的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几分酸意,“再说了,武略院考核你排第一又如何?到了水师,还不是得看将领给不给咱们面子?”
“我爹可是定国公,就算那什么罗澜总兵,见了我,少不得要给几分薄面,哪用得着你这般‘苦哈哈’地装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