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能够勉强站立在营门前的,不足六十人。其余四十余人,要么中途掉队未能按时抵达,要么体力不支瘫倒在半路被骑兵拦下。
陈远向前几步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瘫倒在地的子弟耳中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看看你们的废物样子!跑区区三十里路,就成了这般软脚虾!”
“若非尔等祖上于国有功,蒙陛下念及旧勋,特开恩典给你们这次历练的机会,就凭你们今日的表现,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!”
他顿了顿,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,刮过张之极、徐允祯等人的脸:
“但是,所有的恩荫,所有的特权,都到此为止!从此刻起,在福建水师,没有国公之子,没有侯府之孙,只有大明军人!只有福建水师的兵!”
“若还有人抱着往日做派,心存侥幸,妄图耍弄特权,休怪本将军……执行军法!”
沉重的压力笼罩全场,连一向骄横的徐允祯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低下了头,不敢与陈远的目光对视。
“鉴于你们今日的表现,总兵大人有令,关于你们的任命,临时将有所变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