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一边站着去,稍后一并送回天津卫!”
很快,行军杖和条凳被抬了上来。徐允祯被死死按在条凳上,他起初还在放狠话威胁:
“陈远!你敢打我?定国公府绝不会放过你!我爹一定会弹劾你!”
待到第一记沉重的军杖落下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皮肉相撞的声音在营门前回荡,皮开肉绽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。
徐允祯立刻破功,变成了杀猪般的惨叫和哀求:“啊!饶命!大人饶命!我知道错了,别打了!我再也不敢了!啊——!”
十五军杖,对于养尊处优的国公世子而言,无异于酷刑。
打到后来,徐允祯已是声嘶力竭,涕泪横流,晕死了过去。
陈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刑完毕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废物。”也不知是评价其承受力,还是其为人。
这一幕,彻底击碎了剩余勋贵子弟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反抗的念头。
连定国公的独子都被如此毫不留情地处置,他们这些家世稍逊的,还有什么资格摆谱?还有什么理由心存侥幸?
最终,选择放弃离开的,连同徐允祯在内,共有十七人。陈远命人将他们登记造册,连同之前未能按时抵达的四十余人,一并送往天津卫城,通知各家派人领回。
而选择留下的,最终只剩下四十三人,他们大多面色苍白,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决然。
这些人多为伯爵或偏房子弟,家中权势远不及国公府,此次出征,被族中长辈寄予厚望,再三告诫需立下军功,重振门楣,已无多少退路可言。
“带他们下去,按任命前往各舰各营报到!”陈远下令。
“告诉各舰舰长与营将,不必因其勋贵出身而特殊对待,该训练就训练,该罚就罚,若有不堪用者,随时上报!”
“是!”几名引路的士兵上前,领着四十三名勋贵子弟向营内走去。
这些曾经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,默然无声地跟随着引路的士兵,步履蹒跚却坚定地走进了那肃杀的军营辕门,正式开始了他们未知的军旅生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