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磕碰起来,死死抓住斌子的胳膊,抖得像个筛子。
“别他妈慌!”斌子反手掐了我胳膊一把,疼得我一激灵,“慌就死定了!听着,跟着我,别出声!”他摸黑抓住垂下来的绳子,塞到我手里:“上!快!”
我手软脚软,几乎是凭着本能往上爬。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感觉到粗糙的绳子磨着手心,冰冷的洞壁蹭着身体。上面的呼哨声停了,死一样的寂静压下来,更让人恐惧。
斌子在下面托着我屁股,低声催促:“快!快点!”
我拼命往上蹬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逃命的念头。好不容易看到洞口一点模糊的天光,一只手伸下来,猛地把我拽了上去。
是三娘!三娘怎么来了?
她脸色铁青,一把将我按倒在草丛里,力气大得吓人。我躲在她身子底下,梨花膏的香味一个劲地往我鼻子里钻,我的脸瞬间红了,拼了命地咽口水。
斌子也紧跟着爬了上来,泥鳅立刻把掀开的伪装草皮盖回洞口,手脚麻利得不像话。“咋回事?”斌子压低声音,嘴唇都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