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还跟我们说,赫伦堡的墙缝里都渗着血。”
戴蒙叹了口气,掀开被子:“进来吧。”
盖蕊立刻钻进来,紧紧挨着他,梅莎丽亚则在床尾蜷成一团。
“你说,赫伦堡真的有诅咒吗?”盖蕊的声音带着颤,“不到百年换了那么多主人,科何里斯、哈罗威、塔尔斯……还有雷妮亚姑姑,她那么厉害,不也……”
“没有诅咒。”戴蒙轻抚着她的长发,声音沉稳,“只有人心和战争。科何里斯家是自己内讧,哈罗威家跟梅葛绑在一起,梅葛倒了,他们自然活不成;塔尔斯家本事不够,守不住那么大的城堡。”他顿了顿,“斯壮家现在势头正好,只要自己不出错,就能守住。”
盖蕊没说话,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了。窗外的月光通过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,象极了赫伦堡那些据说渗着血的墙缝。
“睡吧。”戴蒙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盖蕊“恩”了一声,渐渐闭上了眼睛。梅莎丽亚也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戴蒙望着天花板,想起鲁特伯爵说的话,想起未来斯壮家同样也会迈向灭亡的命运,莫不是那赫伦堡真的有诅咒?
想起赫伦堡那座黑沉沉的巨堡,就感觉象是在月光下像头蛰伏的怪兽。
或许也没有诅咒,但权力的游戏,从来比诅咒更伤人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抱紧了怀里的人。夜还长,路也还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