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好’。我和沉舟都是党员,应该带头响应政策。”
“政策是政策,可生孩子的权利总归是自己的吧?”陆王氏不满地说,“我又没让你生三四个,就要一个,给冬冬做个伴,这过分吗?”
林晚秋看着婆婆殷切的眼神,心里有些发软,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:“妈,这件事我和沉舟商量过了,目前确实不考虑。我马上要去省里参加一个医疗培训,回来还要负责医院的新项目,真的分不开身。”
陆王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她松开林晚秋的手,冷冷道:“说到底,你就是不愿意为这个家牺牲。也罢,我老了,说话不中用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进西屋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林晚秋站在原地,手中的布料突然变得沉重起来。她知道婆婆是真心为她好,可是这种“好”,却像无形的枷锁,让她喘不过气。
陆秀兰小心翼翼地走过来,小声说:“嫂子,你别往心里去。妈她就是太想要孙子了,在老家时整天念叨。”
林晚秋勉强笑了笑:“我知道。秀兰,你今天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我想去服务社看看,听说那里有卖毛线的,我想买点给妈织条围巾。”陆秀兰说。
“好啊,我陪你去。”林晚秋看看时间,“我请两个小时假,应该来得及。”
去服务社的路上,陆秀兰好奇地问:“嫂子,你真的不想再要个孩子吗?”
林晚秋看着路边刚刚吐绿的杨柳,轻轻说:“不是不想,是现在不合适。秀兰,你知道吗,我们医院最近收治了好几位因为难产导致后遗症的妇女,都是因为生育太密,身体没恢复好。女人首先得对自己负责,才能照顾好家人。”
陆秀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:“可是妈说,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相夫教子。”
“相夫教子很重要,但不是全部。”林晚秋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小姑子,“你看咱们国家的女排队员,为了训练比赛,很多都晚婚晚育,可谁不敬佩她们?女人应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。”
陆秀兰眼中闪过一丝向往,但很快又黯淡下来:“可是妈说,那是极少数人,咱们普通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结婚生子。”
林晚秋叹了口气,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小姑子根深蒂固的观念。就像她和婆婆之间的分歧,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。
在服务社,林晚秋用攒下的布票给婆婆买了块毛巾,又给秀兰买了本《妇女生活》杂志。
“这杂志可好了,里面有很多女性自强自立的故事,你有空可以看看。”林晚秋把杂志递给秀兰。
回到家时,陆王氏正坐在院里择菜,看见她们回来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林晚秋把新毛巾递给婆婆:“妈,给您买了条新毛巾。”
陆王氏接过来,摸了摸,淡淡道:“费那个钱干啥,我那条旧的还能用。”
午饭时,陆王氏话明显少了,只是不停地给冬冬夹菜,对林晚秋却爱答不理。
林晚秋知道婆婆这是在跟她冷战,心里不免有些难受。她理解老人的传统观念,但也无法因此放弃自己的追求。
下午去医院前,林晚秋把昨晚熬夜给婆婆做的一双新布鞋放在她床头。
“妈,我上班去了。晚饭我回来做,您歇着就好。”
陆王氏“嗯”了一声,依旧没有抬头。
走在去医院的路上,林晚秋心里沉甸甸的。她知道,这场婆媳之间的观念之争,才刚刚开始。而她既要坚守自己的原则,又要顾及老人的感受,这条平衡木,注定不好走。
但她相信,只要自己和沉舟同心,没有过不去的坎。这个家,终究会在理解与包容中找到新的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