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就像是他从医书上新得到一个治病的方子,总要一样一样把药抓了来,等到有类似情况的病人出现时,小心用药,再坚持回访,才能得知准确的疗效。
听他说完,孟月一下子就想到了——这就是要提前“试运行”啊!
上一世,每当机构里开发出来了新的课程,哪回不是机构内的老师们都来听一遍,然后再找专家学者们来帮他们看课?
就算是那些学生们正式上课前,也要有试听的环节呢!
想到这些,孟月便当即拍板道,在陈寅面前,她自然要给足陈牧面子,而且这个建议确实提的好,很自然就夸了出来:
“夫君就是想得周到,那依夫君看,要怎样试效果呢?”
“月娘冰雪聪明,咱们家里不就有现成的三个娃嘛?”
见哥嫂二人又“旁若无人”地一唱一和,陈寅只觉他有些碍眼,便赶紧找了个借口,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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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最终,孟月还是结合了这两套书的受众,把陈牧的建议听进去了一大半。
陈寅找了一个他的昔日同窗,如今依然在顺天书院就读的夏冬。
夏冬比陈寅大四五岁,翻了年已经二十三,都已娶妻生子,但依然奋战在“考取益京书院”的第一线。
这样的人,屡试不第,正需要一本这样的《状元笔记册》嘛。
“我打算把四书五经的笔记册都尽快整理出来,然后让他试用,只是……能不能靠咱们这个考中,就得看他的运道了。”
孟月只让他平常心对待,“这个笔记册也只能是个辅助,难道阿寅你当时是只靠了书上的笔记就考上的?一把尺子不能衡量所有人嘛。”
这么说,一下子就缓解了陈寅身上的压力——也确实,每个人都因人而异,重要的是努力的过程,至于结果如何,那就交给天意吧。
孟月自己这边,则把蒙学笔记册,两本分别给了阿墨和玉娘,阿绯还太小,就没有考虑在内。而她也观察了大儿陈砚的状态,鼓励他也尝试一下他小叔编的《状元笔记册》,这样一来,几册样书都有了“小白鼠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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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“试验”,时间就过得飞快。
书房窗外的景致,从正月隆冬的鹅毛飞雪,慢慢变成了二月初春的鹅黄柳芽,几小只也终于开学了。
而一开学,书院的夫子们也都相继进行了考察——这一点,孟月倒是很喜欢,因为一个假期的散漫,就是需要一次两次的开学考来收心的。
当然,因为她这个“卷娘”和“卷夫子”,阿砚、阿墨和玉娘的考核结果都很不错。
甚至阿砚还回来说,他在文章里引用了笔记册里陈寅归纳总结的要点,被夫子夸了书读得多也会思考。可把他高兴坏了。
当然这句话也让陈寅开心了许久,说明他这段时间的辛苦都不是白费,也进一步证明了卖书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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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陈寅又趁热打铁,花了几天写了一本《中庸》的《状元笔记册》给了她,孟月就一并带上去书肆找岳三娘。
她还没说,岳三娘就无比热情地给她倒茶,请她上座,然后笑眯眯地告诉她,玉娘这次的开学考核,在班上两次都拿到了甲等。
其实这个结果,玉娘过来上课时,已经告诉过她。但岳三娘说的时候,又还是感动到了她——“这可是破天荒的成绩呀!把我兴奋得两三天夜里都睡不着觉。”
见孟月也低头笑,便又道:“当然,这都是孟夫子的督促和笔记册的功劳,依我看,咱们还是赶快把书定好价,我把书肆里最显眼的位置都留给了你哦!”
孟月也低头笑,“那正好,这回咱们是先试验了再铺开的,效果只会比之前更好。成绩就是最好的说服力。”
说不定几个孩子所在的书院里,已经有同窗在悄悄向他们打听,用了什么秘籍,提前造势也是对的。
“对对对!”岳三娘喜得跟什么似的,然后拿出了一份契约书来,“快,亲爱的孟夫子,月妹妹,把它签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