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两大魔宗覆灭的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东域各州。
曾经被魔天宗、血魂宗欺压过的宗门与散修,得知消息时先是不敢置信,待确认双宗驻地已化作焦土,再无半分魔气残留后,整个东域都陷入了压抑已久的欢庆&bp;。
有的宗门张灯结彩,如同过节般摆起宴席,庆祝这个压在头顶多年的&bp;“噩梦”&bp;终于消散。
有的散修聚集在酒馆里,举杯痛饮,说着当年被魔宗劫掠、亲友惨死的往事,眼泪混着酒液咽下,既是悲伤,更是解脱。
“魔天宗那伙杂碎,当年抢了我宗门的灵脉矿,杀了我师父,今日终于遭了报应!”
“还有血魂宗!他们抓了多少修士炼‘血魂珠’,多少人家破人亡!现在好了,连宗门带根基全没了,真是大快人心!”
一名白发散修拍着桌子,眼底满是解恨&bp;,他的孙女多年前就是被血魂宗掳走,从此杳无音信,如今双宗覆灭,也算是告慰了孙女的在天之灵。
欢庆声中,更有不少人心动不已。
魔天宗与血魂宗盘踞云州、玄州多年,积累的财富、功法、灵脉矿脉定然不少。
即便双宗覆灭,说不定废墟里还能找到遗漏的宝贝。
于是,不少修士抱着捡漏的心思,大着胆子往双宗驻地赶去,甚至有小宗门组织了队伍,想着能找到些残卷或灵晶,也好壮大自身实力。
最先抵达魔天宗废墟的,是一群经验丰富的散修。
他们隔着数百里便驻足,不敢再前&bp;。
那片焦土中央,赫然印着一只贯穿天地的青色巨掌印,掌纹沟壑清晰如刻,边缘的岩石还泛着灼人的温度,连空气都因残留的灵力而微微扭曲。
远远望去,那掌印深不见底,仿佛一头蛰伏的远古巨兽,将曾经的宗门彻底吞入地底,连半分轮廓都未曾留下。
“好恐怖的力量!”
有散修忍不住倒吸冷气,刚想释放神识探查掌印深处,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弹回,识海阵阵刺痛。
众人这才惊觉,掌印周遭萦绕着淡淡的青色光晕,那是顾长歌出手时残留的道蕴,看似温和,实则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,但凡修为低于紫府境的修士,连靠近都做不到。
待一些修为高深的强者勉强抵近山门旧址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彻底愣住。
曾经高耸的殿宇、坚固的城墙,早已化作漫天飞灰,连一块完整的砖石都找不到。
地底下的灵脉矿脉更是被掌力震得彻底坍塌,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往里望去,只有无尽的黑暗,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。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”
一名强者难以置信地蹲下身,伸手想触碰地面的焦土,指尖刚靠近便被灼热的灵力弹开,烫得他猛地缩回手。
“就算是圣兵轰击,也该留下些残片吧?怎么会连一点东西都不剩?”
旁边的同伴脸色发白,望着空荡荡的焦土与那只狰狞的巨掌印,心里的贪念瞬间被恐惧取代。
“那位强者的力量……&bp;也太恐怖了!这哪里是覆灭宗门,简直是把这里从玄州版图上彻底抹掉了!连半点觊觎的余地都不留!”
而赶往血魂宗废墟的修士,也遭遇了同样的景象。
同样印着一只青色巨掌印,深可见骨的裂痕里,还残留着淡淡的净化之力,将曾经的血腥气涤荡得一干二净。
消息传回后,原本还抱着&bp;“捡漏”&bp;心思的修士彻底歇了念头。
可没过几日,却有胆大的修士发现,巨掌印周围的青色光晕中,竟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道蕴。
有紫府境修士试着在光晕外围盘膝打坐,不过半天,便惊喜地发现,自己卡在瓶颈许久的修为竟隐隐有了松动。
更有修士感受到掌印中蕴含的&bp;“刚猛霸道”&bp;之意,对自身战技的领悟瞬间加深。
“这里有道蕴!是那位强者留下的道蕴!”
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传遍整个东域,越来越多的修士涌向双宗废墟。
他们不敢靠近掌印核心,只在光晕外围找了处角落盘膝打坐,感受着空气中流淌的灵力与道韵,修为精进之快,远超平日苦修。
甚至连各大圣地,都有人赶来此地感悟。
曾经的魔宗禁地,渐渐成了东域境内人人趋之若鹜的修炼宝地。
每日清晨,巨掌印周围便坐满了修士,他们望着那只深入地底的青色掌印,眼神中满是敬畏&bp;。
这掌印不仅是两大魔宗覆灭的见证,更藏着那位神秘强者的大道真意,时刻提醒着所有人:何为绝对的力量,何为不容亵渎的威严。
而此时的萧若白与方寒羽,早已远离秘境范围。
小黑缩在萧若白肩头,尖喙时不时蹭着他的指尖,发出清脆的&bp;“啾”&bp;鸣,像是在催促。
两人脚踏&bp;“追不上我”&bp;身法,身影如两道残影掠过山林,只用半日便抵达了大炎皇朝的边境。
站在巍峨的青黑色城楼下,萧若白望着城楼上飘扬的赤金色&bp;“炎”&bp;字大旗,眼底瞬间燃起猩红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