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转凉,许凛怕沈菟娇弱的身子受风着凉,大手轻握住她白嫩的脚丫。
脚踝柔嫩细腻,让他不禁有些愣神。
脚踝处传来粗糙的摩擦声,让睡梦中的沈菟不满的皱起了眉头,下意识的把小腿往被子里缩。
见人要被吵醒,许凛赶忙替沈菟掖好被褥,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。
院子里。
许秋怡正跪在院中央,红肿着眼,一脸的不服气。
许国昌坐在堂屋门口,揣着烟袋子,有一搭没一搭地嗦着旱烟。
见三哥来回都对自己不管不顾,许秋怡心底愈发委屈着急,放在膝盖上的手,紧握成拳。
膝盖跪在泥地里,疼得她小脸煞白。
红着眼眶,泪眼汪汪的望着许凛。
后者却对其视而不见,拿着桶,捯饬烧好的热水,准备洗澡。
见小闺女的目光一直紧随着老三,许国昌吐出浓浓烟圈,叹了口气。
“老四,你今天该罚,俺和你娘不止一次跟你强调。
就算老三媳妇儿再怎么体弱,入不了你的眼。
今个也嫁进了许家,是你的嫂子,你的长辈,就该尊重长辈!
老三媳妇儿在家里头,好歹也是人家捧在心尖尖上宠的女娃,凭啥嫁到俺们家来吃苦?
就算俺们把你嫁出去,你在男方家吃苦,俺们知道了心里也不好受,这是一样的道理!”
许国昌喋喋不休的跟许秋怡讲道理。
偏偏许秋怡心底就是不服气,委屈得直落泪,语气哽咽。
“俺就是不服!三哥条件这样好的人,村里多少人,多少女知青想嫁?
结果,被一个病秧子毁了后半生!
要不是病秧子落水,三哥也不会为了救她,被迫娶了她!
俺就是看不惯她,凭啥你们还纵着她,不需要上工,也不需要干家务活!”
凭啥子?
许家该沈菟的吗?
家里人口多,条件本就不好。
这会又多了个病秧子,处处都要花钱,偏偏还不付出半点劳动力。
她们凭啥伺候沈菟?
“你再怎么看不惯她也是一时,等报告结果下来,我就领着她去部队。”
正蹲在水沟边洗头的许凛,冷不丁的开口。
许秋怡红着眼眶,“唰”的一下,不可置信的紧盯许凛。
连语气都在颤抖。
“你…你要带沈菟随军?”
“嗯。”许凛冷冷的应了声,拿着水勺舀了一一勺水从头顶淋下,冲掉头上的泡沫。
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,目光冷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许秋怡。
“菟菟体弱,脾气软,就算有爹娘护着,我也怕她被欺负,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带去部队,在眼皮子底下盯着,安心!”
这话落到许秋怡耳中就是另外一层意思,语气伤心。
“三哥,你的意思是,防着俺是不?”
许凛将脏水泼进水池,没有否认,语气还带着警告。
“这几天你最好给我安分些,若是再欺负你嫂子,就不只是今天一巴掌这么简单了!”
不提还好,一提被打的事,许秋怡一口气堵在心口,上不去下不来。
无限的怒火在心口蔓延。
为了一个外人,三哥对她动手也就算了,现在居然还要带着那个女人,随军!
三哥当兵这么多年,她从未踏足过三哥常年待的地方。
而沈菟,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一直奢望的东西。
泪水滚滚而落。
让她更伤心绝望,这三哥为了一个女人的冷漠与无情。
许凛不愿与许秋怡有过多的争执,起身进有几块木板简约搭制而成的浴室里洗了个澡,便进了房间。
只是一会的功夫,沈菟变换了个姿势,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。
白嫩柔软的小脸,也因为热的缘故,涨得小脸通红。
想起昨晚的承诺,许凛并未碰沈菟,而是睡到床最边缘,闭眼假寐。
人刚躺下,沈菟就像个小探测仪一样,在被褥里。
一Ω一Ω的拱到了许凛身边。
身旁冰凉的气息驱散了周围的燥热,睡梦中的沈菟嘴角微勾,找了个较舒适的位置,蜷缩进了许凛的臂弯之中。
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许凛的胸膛上。
女人突如其来的靠近,让他身子不由得一僵,一时不敢动弹。
特别是灼热的气息,有一下没一下的喷洒在胸膛上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小心翼翼的往外挪,蜷缩在臂弯中的人儿,也紧随其后的往前拱。
生怕人摔下床,许凛没敢再动,而是慢慢的调整姿势,把人往床中间赶。
说巧不巧。
睡梦中的沈菟反复辗转,皱紧了眉头,不满的用菟丝花的枝叶,触碰着遮住她太阳光雨水的参天大树的树根,想将其挪开。
轰隆——
刹那间,沈菟的动作落在许凛身上,恍如晴天霹雳一般,让他愈发不敢动弹。
灼热的小手不断的在他身上点火。
昨夜本就初尝禁果,让他有些欲罢不能,脑海中久久盘旋,那种滋味未曾散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