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“夫人为爱女之心,令人动容。只是,咱们也是老相识,有些话我便直说了。卫大家执教的女学,是开在京城京郊的。清儿若是入学,恐怕就得入京了。”
“入京?”县令夫人彻底呆住了,那离青河镇何止千里之遥!
她下意识地想拒绝,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卫大家那“京城第一女夫子”的名头,以及女儿清儿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。
那是女儿一步登天,踏入真正上流圈子的唯一机会!
“我知此事重大,夫人不必急于答复。”乔兮月话锋一转,又道,“当然,我锦绣霓裳也会在青河镇开办分学,只是夫子,便只能由铺中的绣娘担任了。”
这一“退”,反而成了最强的催化剂!
县令夫人心一横,一咬牙,斩钉截铁道“好!清儿的前程要紧!我陪她一起去京城!”
她生怕乔兮月反悔,急忙道“只是,我那女儿脸皮薄,一人在京城,我怕她孤单……”
“那夫人不妨问问王夫人她们,”乔兮月顺势递上梯子,“若有几位小姐作伴,想必路上与学中,也能互相照应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!”县令夫人大喜过望,“这束脩……”
“分文不收,还包吃包住。”乔兮月摇了摇头,“只此一样,进了女学,那便是同窗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都要一视同仁!”
“那是自然!那是自然!”县令夫人放下心来,她的清儿最是和善了。
“不知这课程何时开授?”
“三月春耕时分。”
“那没有多少日子了,我先回去准备准备!”说罢,示意小厮把年礼放下,风风火火地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