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赘肉垂下。
头发被剃光,两只眼睛从眼角处直至下巴,被画上了两道血痕。
在头的面前,左边一节节骨头摆放完整,右边一个圆形盆里血淋淋的一片,血水中星星点点可以看出肉渣。
在暗红色的床上,整个场面看起来充满了诡异。
卫真理的脚步一顿,身后几名警员就算不是第一次看见,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也忍不住作呕。
郑青别开视线,声音低哑:“死者是昨日早晨被来打扫的佣人发现的。”
“ 经过调查,死者名叫路易,是一名悬浮车司机。”
“有家室,但是和老婆常年分居。”
“老婆住在北区15路公民楼里。”
“据说两人已经分居了十年。”
“佣人说,她都是每天早上10点来打扫卫生,通常这个时候家里都没人,她打扫完,做好午饭后就走。”
卫真理已经走近,仔细端详着这颗完好无缺的头,除了没有头发。
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根棍子。
搅了搅盆里的肉渣。
已经分辨不出什么部位了,已经碎得只剩下了肉沫。
“呕——”
随着她的搅拌,后面传来了阵阵反胃的声音。
郑青的额角也冒出了汗水。
举起手在半空中颤抖:“真理啊,咱要不停一会儿?”
卫真理眨眨眼,将棍子放在了一旁的回收箱里。
“菅行队长不在,真是可惜了。”她淡淡地开口。
郑青摸了摸鼻子讪笑:“这不是恰巧总统巡航了吗?”
卫真理无意提起:“总统巡航,郑叔不需要陪同吗?”
“我这把老骨头就算了,年轻时受了太多伤,况且,”郑青温和一笑,“陈局去了,我就不用去了。”
卫真理颔首。
所以说东西区由陈深作为代表陪同,菅行作为南北区的代表负责护卫。
看来联邦警局的权利制衡已经摆在了台面上。
卫真理在原先的手套上又套了一双。
双手已经拿起了面前的一节骨头观察。
这应该是一节趾骨,看起来有很多的磨损,整节趾骨大致弯曲了超过15度,较为异常。
符合驾驶了超20年悬浮车司机的职业病。
她将所有的骨头一一摆好,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桶宝。”
【明白!】
桶宝应得及时,两只枪灰色机械手已经套好了防护指套。
滑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将所有骨头按照人体结构摆好。
一具人体骨架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除了头。
不过卫真理凑近看了看所有骨头的切面。
有灼烧的痕迹,整个骨头的切面都不是整齐光滑的。
应该不是用的普通刀刃,是激光武器。
卫真理琢磨着,感觉这种切面有点熟悉。
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和秦声的对战。
刀光剑影碰撞出火花。
“是军刀。”
卫真理站起身对郑青说道:“郑叔,发现凶器了吗?”
郑青摇头:“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,我们发现洗手间有水渍,凶手冲刷洗净后才离开。”
卫真理走出房门打量了整个房子的顶部。
“竟然没有监控?”
很奇怪,这么一个小洋房,每天聘请了佣人自行打扫,竟然在各个角落都不安装监控。
为了验证想法,卫真理下楼走到了院子里,四处张望。
同时眼神再次看向了四根柱子上的粉末。
为什么?
整个小洋房里里外外没有一个监控。
郑青:“我问过佣人,她说她也觉得奇怪,为了让路易聘用她,她还专门提过可以用监控监视她做工,但是被路易拒绝了。”
“为什么拒绝?”
“她说路易态度坚决,也没说原因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她说她感觉路易好像十分排斥监控。”
卫真理再次返回了卧室。
她先是走到了保险柜旁。
保险柜的门是打开的,里面空无一物,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盗走了一般。
这么想着她又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。
衣服整齐地排列,应该是被佣人专门整理过。
其中有几套西装十分地昂贵,不是普通的悬浮车司机能够买得起的。
“路易除了是悬浮车司机外,还有别的身份吗?”
郑青一旁负责身份检验的警员回答:“没有。”
卫真理皱眉,看了一眼几套西装的袖口,磨损得厉害,扫了一眼西装标签上的品牌和型号,时间应当比较久远了,至少在十年前盛行。
除了那几套西装外,其余的都是普通的工装服。
突然,卫真理回头看向床上的头。
她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和恍然。
“他身上穿的衣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