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材,像是‘凝血草’、‘蚀骨花’之类,只是当时没人在意。”
凝血草!蚀骨花!
这两种药材,正是修炼噬血功的必备之物!
林越猛地站起身:“周师弟,麻烦你派人带我们去百草堂旧址看看!”
周扬虽不解,却还是立刻点了两名熟悉路况的弟子,带着林越与李青衫赶往城西。
百草堂旧址位于城西贫民窟深处,此刻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,荒草长得比人还高,月光洒在破砖碎瓦上,透着几分阴森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带路的弟子指着废墟道,“三年前那场火烧得特别大,连旁边的几间民房都受了牵连。”
林越走上前,蹲下身,手指拂过一块焦黑的木片,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阴冷气息,与钱通身上的真气同源,只是更加微弱。
“他果然在这里修炼过噬血功。”林越肯定道,“那场火,恐怕不是意外,而是他为了掩盖痕迹,故意放的。”
李青衫环顾四周:“可这里都烧成这样了,还能找到什么?”
林越没有说话,目光扫过废墟,最终落在西北角一处相对完整的地基上。那里的荒草长得格外稀疏,似乎被人经常踩踏。他走过去,用长刀拨开杂草,露出下面的泥土——泥土颜色比周围更深,且带着一丝湿润。
“这里有问题。”林越道,“李掌门,借您弟子的剑一用。”
一名青锋剑派弟子递过长剑,林越接过,剑尖刺入泥土,轻轻搅动。很快,剑尖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。他加大力气,将泥土刨开,露出一块方形的青石板。
石板上布满裂纹,显然是被大火烧过,但边缘处却有明显的撬动痕迹。
“周师弟,搭把手!”林越招呼道。
周扬立刻上前,两人合力将青石板掀开,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,一股混杂着霉味与血腥气的冷风从洞里冒出。
“果然有地道!”周扬惊呼。
林越点燃一支火把,探头向洞内望去——地道不深,约有丈许,底部似乎堆放着什么东西。他对众人道:“守住洞口,我下去看看。”
说罢,他纵身跃入地道。
地道底部比想象中宽敞,约有一间小屋大小,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。林越举起火把,照亮四周,墙壁上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,仔细看去,竟是修炼口诀!
“吸天地戾气,纳万物精血……”林越念着墙上的口诀,眉头越皱越紧,“这正是噬血功的入门心法,只是错漏百出,显然是残缺的。”
他走到木箱旁,打开其中一个,里面装着一些干枯的药材,正是凝血草与蚀骨花,还有几本泛黄的手札。
林越拿起手札,借着火光翻阅——手札上的字迹与墙壁上的口诀如出一辙,记录的都是修炼噬血功的心得,只是其中夹杂着许多批注,字迹潦草,充满了怨毒与不甘。
“……赵猛老狗,凭什么不让我修炼?这功法明明能让我变强!”
“……百草堂的胡掌柜果然没骗我,只要吸够一百人的气血,我就能突破炼骨境!”
“……胡掌柜死了,他说的‘血影门’到底在哪?难道是骗我的?”
“……找到残阳教的步法残篇了,可惜不全,练起来总觉得不对劲……”
手札的最后几页,字迹变得癫狂,甚至有几处用鲜血写成:“快了,就快了!再有三个炼骨境的气血,我就能成了!到时候,整个郡城都要怕我!”
林越将手札合上,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钱通被逐后,在百草堂遇到了胡掌柜,从对方手中得到了噬血功残篇与鬼影迷踪步残篇。这胡掌柜,十有**是血影门的人,故意将邪功传给钱通,利用他修炼噬血功时产生的杀戮,来达到某种目的。而三年前的大火,恐怕是胡掌柜身份暴露,被灭口或逃走,钱通则趁机接手了这里的一切,继续修炼邪功。
“血影门……胡掌柜……”林越握紧手札,眼中寒光闪烁。这起连环凶案,背后果然牵扯着更大的势力。
他将手札与药材收好,准备离开地道,目光无意间扫过角落,发现那里的泥土似乎被翻动过。他走过去,用刀刨开泥土,露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。
令牌上刻着一个扭曲的“影”字,边缘刻着细密的花纹,与手札中描述的血影门信物一模一样!
林越拿起令牌,只觉入手冰凉,上面隐隐传来与钱通身上相似的阴冷气息。
就在他握住令牌的瞬间,怀中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,一道极其微弱的暖流顺着胸口蔓延开来,与令牌的阴冷气息一碰,令牌竟微微震颤了一下,表面的“影”字闪过一丝红光,随即又恢复了漆黑。
林越心中一惊,连忙松开令牌,玉佩的温度也随之褪去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“这玉佩……为何会对血影门的令牌有反应?”林越低头看向怀中,眉头紧锁。穿越以来,这玉佩一直平平无奇,此刻却突然异动,难道它与血影门之间,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?
他将令牌收好,不再多想,纵身跃出地道。
“林捕头,有发现?”李青衫连忙问道。
林越点头,将手札递给李青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