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询。
许久之后，杨逍缓缓抬起手，似是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的星辰，可手臂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他的嘴唇艰难地蠕动着，想要喊出声，想要发出心中这堵得慌的情绪，想要将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碾碎砸烂！
可到最后他也只是发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叹。
周围的弟子们，有的已泣不成声，瘫倒在地；
有的则满脸悲愤，紧握双拳，却又不知该将这股愤怒宣泄向何方。
终于，眼见师弟师妹们的情绪几度濒临崩溃的边缘，天枢观的风月师兄站了出来。
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，对着师弟师妹们大声呼喊道：
“事已至此，哭诉已然毫无意义。
众师弟听令！止息，恭送几位师长长眠！”
所有弟子都看向风月师兄，他们压抑着内心的痛苦，随着风月双膝跪于地面。
只有杨逍依旧呆呆站着，将目光放在那北斗七星之上。
“不准跪！谁许你们跪的！
小道姑和几位师伯们还没有死！你们不要跪……”
然而，他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，只是在泪水的朦胧中，看着那些师兄师姐们对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行送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