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污染的雨水。
不远处，半截断裂的钟楼斜斜插在废墟中，青铜钟体布满弹痕与爪印，钟舌早已不见踪影，只剩空荡荡的钟腔在风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哀鸣，像极了亡魂的啜泣。
嗜血分身们默不作声地分列在秦风两侧，黑色的眼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他们手中的“斩首剑仿制品”无意识地擦过地面，在石板上划出细碎的火花，恰好照亮了墙角堆积的骸骨。
那是人类的遗骨，有的还套着残破的铠甲，指骨却死死攥着锈蚀的长剑，显然是在绝境中战斗到了最后一刻。
随后，一阵带着腐臭的风从街巷深处吹来，卷起几片发黑的布屑，拍在秦风的铠甲上。
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，目光落在前方十字路口的断墙上，那里本该挂着象征城市守卫的纹章，此刻却被涂抹上了斯卡文鼠人标志性的绿色涂鸦，扭曲的鼠头图案旁，还溅着未干的、黏腻的墨绿色汁液，显然这里的战斗才刚刚结束不久。
见此，五个嗜血分身突然同时绷紧了身体，抬剑指向左侧一条漆黑的小巷。
秦风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，只看见巷口的阴影里，有几对幽绿的光点一闪而过，紧接着便传来了细碎的“吱吱”声与金属摩擦的脆响。
很显然，这是斯卡文鼠人的探子，已经发现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。
“来了！”
“开始吧！”
话落的瞬间，秦风不再迟疑，率先抬手对准正蜂拥而来的斯卡文鼠人，指尖泛起淡紫色的精神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