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也一定会召集甘州各守将,才能显得对阿屈勒身份的看重。
刘胡子打仗不行,理政也荒唐,却一向是如此长袖善舞,在官场上如鱼得水。
他不会想要看到他这个刺头的。
但岳峙渊必须回去。
他要为自己搏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。
残阳彻底没入远山铁灰色的脊线时,整支疲惫不堪的队伍,才被驱赶至一处背风的黄土坳下,勒令就地歇息。
牛车被牵至外围,首尾相连,以挡夜风。
塞外秋季昼夜温差大,日落后气温骤降,能冻得人打摆子。
乐瑶与其他乘坐牛车的老弱妇孺皆被赶下车来,用草绳串着,在官兵监视下拾牛粪、枯草、断枝与碎石,聚堆燃火,用以驱寒防狼。
歇息之时,流犯依例被打散重新编组,约十余人围着一堆篝火,挤作一团。
周遭则是按刀而立、面色冷肃的押解官兵。
他们夜里也会轮班严密监视,以防犯人串联滋事或趁夜遁逃。
乐瑶也不知是不是官差大发善心,等拾够枯枝牛粪,乐瑶、杜家三口、周婆老夫妇极另外几位面生的流犯,都分在了同一处火堆旁。
火升起来了,映照着众人憔悴的面容。
杜彦明忙将一路采的草木尽数倒在乐瑶脚边,急切道:“小娘子快瞧,这里头可有你说的救命良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