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盼头,就被现实重新推入深渊,没了男人撑腰,王赖子这种人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们。
“嫂子,你别哭,有我呢,兄弟给你做主!”李逸的声音沉稳有力。
张绣娘看着他关切的眼神,眼里终于恢复了些神采。跪坐太久,腿麻得没了知觉,起身时一个踉跄直接靠在了李逸怀里。温热的胸膛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,积压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李逸将她扶到炕上坐好,语气坚定:
“嫂子,你在这儿等着,我这就去把东西拿回来,让那王赖子以后再不敢欺负你们!”
说完,他拎着斧头就往外走,何铁牛紧随其后。
以前村里有两大祸害是李三和王赖子,如今李逸改邪归正,就只剩王赖子一根搅屎棍。
王赖子一瘸一拐地回到家,刚推开门就大声嚷嚷:“快出来做饭,你个懒婆娘!”
陈氏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从里屋走出来,眼神呆愣无神,脸上没半点表情。
就算看到王赖子手里的米袋,她也只是麻木地瞥了一眼,没有丝毫开心的样子,挠了挠头,她接过米袋就要往锅里倒。
“哎呀!先捣谷壳!动作快点!要你这蠢婆娘有什么用!”
王赖子语气极不耐烦,要不是自己腿脚不方便,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。
他吃力地坐在地上,把伤腿直挺挺地伸着,拿起怀里的鹌鹑开始拔毛。拔了一阵见还有不少绒毛粘在上面,他顿时没了耐心,把鹌鹑往地上一扔,骂骂咧咧地喘着气。
“算了不拔了,直接烧了吃!”
嘭!
外屋门被一脚踹开,木屑飞溅!
王赖子惊愕地抬头,就看见李逸满脸怒意,手里拎着一柄斧头站在门口,眼神冷得像冰。旁边还站着人高马大的何铁牛,也一脸凶相,吓得他浑身一哆嗦。
“喂!李三!你干什么?这是我家!你滚出去!”
王赖子反应过来,强装镇定地梗着脖子叫嚣,心里却直发怵。
李逸没跟他废话,大步上前,一脚就把坐在地上的王赖子踹翻。王赖子挣扎着想爬起来,李逸抬手就是一个勾拳,重重砸在他脸上又把他打翻在地,鼻血瞬间流了出来。
“不长记性是吧!”
李逸抬起大脚,死死踩住王赖子的一只胳膊,紧接着,斧背带着风声砸了下去。
斧头锤在手掌上发出闷响,王赖子杀猪般的惨嚎,声音尖厉刺耳。
李逸却仿佛没听见,又扯过他另一只手,斧头背连续砸了三下,砸得他手掌和手指骨头都变了形,疼得王赖子眼泪鼻涕一起流。
“李三!别打了!别打了!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王赖子哭喊着哀求,声音都变了调。
李逸蹲下身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冷着脸问:
“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?”
王赖子的脸肿得老高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疼得浑身发抖,含糊着说:
“知道!知道!我不该偷小张寡妇家的米,还有……还有那两只鹌鹑!”
他近距离盯着李逸冰冷的眼睛,心里直发毛:
【这李三到底怎么了?以前都是我欺负他,现在怎么跟疯狗一样,下手这么狠!】
李逸站起身,一脚踩住王赖子没受伤的那条腿,语气冰冷:“要腿,还是要粟米?你说!”
“要……要腿!”王赖子的脸都吓绿了。
双手被打成这样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,要是再被打断腿,他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!
李逸没再理他,转身从陈氏手里抢过那小半袋粟米,又捡起地上的两只鹌鹑,拎在手里。
何铁牛全程站在一旁看着,李逸此刻表现出的凶悍,连他都吓了一跳。
看着李逸转身离开的背影,王赖子眼里的恐惧渐渐变成恶毒,死死盯着,心里咬牙切齿:
【李三!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!等我伤好了,就让你哭!】
李逸脚步一顿,后背仿佛长了眼睛似的,猛地回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!
自古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王赖子这种人坏到了骨子里,教训两次还不知悔改,反而惦记着报复,他可没功夫跟这种人耗。
“王赖子!我最后再说一遍,你给我听清楚了!”
李逸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:“我和我身边的人,你别打主意!下次再敢伸手,我直接砍了你的双手双脚!让你当人棍!”
“说到做到!不砍我跟你姓!你记住了!”
说完,李逸大步离去,王赖子被他这股气势唬得愣了半天,直到李逸的身影消失,才顾得上喊疼,双手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上,哀嚎不止。
整个过程,陈氏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既不劝阻也不吭声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“铁牛哥,王赖子那个媳妇,看着有点不正常啊。”回去的路上,李逸忽然开口。
何铁牛点点头,叹了口气:“可不是嘛!听我家婆娘说,王赖子卖过好几个孩子。第一次他要卖孩子,陈氏不让,他就把陈氏打得半个月没下床。从那之后,陈氏就变得傻傻的,对啥都不上心了。”
李逸攥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