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儿却眨着大眼睛,一脸疑惑地问:“夫君,是不是说,秦姐姐以后也是你的媳妇了?”
秦心月的脸颊瞬间涨红,连忙低下头默不作声。
李逸哭笑不得地连连摆手:“雪儿,别乱说!眼下只能这样大家一起住,等来年天暖了,我在院子里再搭一间房给秦姑娘住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.....”白雪儿似懂非懂地点头,又转头对秦心月说:“不过秦姐姐,我觉得你要是嫁给夫君也挺好的,夫君人可好了!”
于巧倩在旁边轻轻拉了下白雪儿的衣袖,白雪儿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,吐了吐小舌头,乖乖闭上嘴。
秦心月见二女没有丝毫嫌弃,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。等李逸吹灭油灯,四人一起上了炕。火炕宽敞,挤四个人也不显得拥挤。
次日清晨,李逸推开房门,眼前一片白茫茫......
雪下了半指厚,天地间浑然一色,脚踩在雪地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
大骡子在木棚里安安静静地吃草,显得格外温顺,让李逸很是满意。
李逸拿起扫帚扫了扫院子里的积雪,然后开始练习《气合拳》。
寒风中,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标准,哈出的白气在眼前转瞬消散。不求成为武林高手,只为强身健体,多攒些熟练度升级。
秦心月也早早起来了,站在屋檐下看着李逸练拳,眼中满是惊讶。才几日不见,李逸的拳术竟变得如此标准,招式连贯流畅。
李逸收势站稳,转头看向她:“秦姑娘不再睡一会儿?”
秦心月摇头,语气恭敬:“东家都起来了,我一个做活的怎好意思贪睡?以前练武时我起得比这还早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活吗?”
李逸明白她的心思,寄人篱下,总想做点什么才心安。
“那麻烦秦姑娘去割些干草回来,喂骡子用。等吃完早饭,让雪儿教你怎么用脱壳工具给粟米脱壳。”
“好。”
秦心月应了一声,转身拿起墙角的镰刀,独自走进了漫天风雪里。
李逸看着她的背影,苦笑摇头,表面上是落魄村姑,骨子里还是个冷傲的秦女侠。
吃过早饭,李逸继续搭建另一个木棚。白雪儿在院子的角落里教秦心月使用脱壳工具,耐心地演示着踩踏板的技巧。
“哎呀?院子里这么热闹呢!”
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传来,李逸转头一看,只见王寡妇扭着粗腰走了进来,眼角微微抽搐,这尊大神怎么来了。
王寡妇的小眼睛在三女身上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木棚下的大骡子身上,表情瞬间愣住,随即夸张地叫道:
“哎呦喂......李三,你现在可真是厉害啊!连大骡子都置办上了?看来刘氏说的都是真的,你最近赚了不少钱,还囤了好多粮吧!”
不等李逸招呼,她就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,目光在脱壳工具上转了转,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秦心月下意识地看了李逸一眼,眼神里带着询问,像是在说:东家,需要我把她丢出去吗?
李逸连忙递了个安抚的眼神,强颜欢笑迎上去:“王嫂,这么冷的天,你怎么过来了?”
王寡妇开门见山,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:
“昨儿我去刘氏家串门,她家那个大火炕可真暖和!我看到铁牛在用一个大木头疙瘩,踩来踩去的,问了才知道是给粟米脱壳的,铁牛说用这东西脱壳快,一个月能赚几百钱呢!”
王寡妇又上前一步,拉着李逸的胳膊,语气热切:
“李三啊,有赚钱的好事可不能不带我!以前你可没少去我家蹭饭,必须也给我弄一个这大木疙瘩!”
李逸面露难色:“哎呀嫂嫂,你看我这还忙着搭棚子,木料也不够了,要不你去乡里找个木匠做?”
王寡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:“哎呦,这大雪荒天的,你让我去哪找木匠?不就是缺木头吗?成!我这就去给你砍两棵回来!”
说完,不等李逸拒绝,她转头就走出了小院。
两个小时后,王寡妇竟真的拖着一棵粗壮的树干回来了,将树干丢在地上,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,气喘吁吁地说:“李三,这棵树够了吧!”
李逸嘴角抽搐,这王寡妇五大三粗的,还真有膀子力气。
“行.....既然嫂嫂都把树砍回来了,我总不能不答应。后天你过来拿吧。”
见李逸痛快答应,王寡妇的脸色才好看了些:“哈哈....成!那我后天再来!你要是嫌这棵不够粗,我再去给你砍!”
以前最为村里的两大害虫,李逸确实挨家挨户地都光顾过,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帮一把也无妨,还能赚些木工熟练度。
可让李逸无语的是,下午的时候,赵寡妇、钱寡妇、大张寡妇,那些平日里总喜欢和刘氏嚼舌根的农妇,竟一人拖着一根树干,陆续来到了他家门口,一口一个李三兄弟,喊得格外亲热。
上午刚答应了王寡妇,李逸自然没法拒绝其他人,只能一一应下,看着院子里堆起的几根树干,哭笑不得。
“你很需要树吗?”秦心月歪着头看向他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
李逸看着院里的树干,苦笑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