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这些小坏,那都是无稽之谈。
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,才能解决得干净,彻底!
想通这些,李逸只觉得心里一阵通达,杀人时的紧张感渐渐褪去,心跳平稳下来,身体也不再发抖。
“处理好了?”
秦心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把柴刀,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:“你先回屋吧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李逸点了点头,转身往家走。
回到屋里时,油灯已经被点燃,昏黄的光映着炕头。
白雪儿和于巧倩蜷缩在墙角,身上裹着被子。见到李逸进来,两人都松了口气,连忙从炕上下来。
“夫君,你没事吧?”白雪儿快步走过来询问。
于巧倩则注意到李逸身上的血渍,脸色一紧:
“夫君,你受伤了?快让我看看!”
李逸摇了摇头,在桌边坐下:“我没事,这是那些强盗的血。不用担心,我和秦姑娘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。”
于巧倩松了口气,转身去外屋的锅里盛了些温水,帮李逸擦洗染血的手掌:
“夫君没事就好,那些强盗劫匪都是该杀的。你这是为民除害,省得他们日后再去祸害其他人家。”
白雪儿也跟着点头,眼神里满是认同:
“是啊夫君!还有那个王赖子,你打了他两次,这次还敢带强人来害我们,他最该死了!”
李逸无语地扯了扯嘴角,牵起一抹苦涩的笑:感情家里就他一个人不够杀伐果断啊!
不过想想也难怪,她们都经历过战乱,仗打得最凶的时候,城里缺粮,饿急了的百姓就开始打砸抢,人性的恶她们见得太多也经历得太多,早就比他看得透彻。
只是王赖子死了,李逸倒没什么感觉,可想起铁牛说过的话,王赖子还有个媳妇,听说疯疯癫癫的,被王赖子打得不成样子,要是不管她,说不定会被活活饿死。
冤有头债有主,牵连到无辜的人,李逸心里还是过意不去。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李逸就去了王赖子家。
天这么冷,王赖子家的屋门却没关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屋里黑漆漆地,一股霉味混着馊味扑面而来,李逸皱了皱眉,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,王赖子的媳妇陈氏蜷缩在破被子里,露出的胳膊瘦得只剩骨头,冻得瑟瑟发抖。
听到有人进屋,女人慢慢抬起头,乱糟糟的头发结块粘在脸上,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李逸。
李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:“如果饿了,可以去我家干活,我给你吃的。你能听懂吗?”
女人没说话,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。李逸以为她听不懂,正想再解释一遍,却见她缓缓点了点头,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木偶。
“那跟我走吧。”
李逸说完转身往外走,女人慢慢从床上爬下来,穿着一件破单衣,裤子短得露出半截小腿,脚上是一双快磨破的草鞋,踩在地上没什么声音,默默跟在李逸身后。
回到家时,于巧倩已经起来忙活了,看到李逸身后跟着的女人,愣了一下。
“夫君,这是……”
“王赖子的媳妇。”李逸解释道:“给她盛碗粥吧。”
“嗯,这就来。”
于巧倩应了声,转身去灶房,没多久就端来满满一大碗热粥,还冒着热气。
女人接过粥碗,也不管烫蹲在院子的木棚下大口吃起来,狼吞虎咽的样子,像是很久没吃过饱饭。
“她……还好吗?”白雪儿也起来了,站在门口看着女人,小声问道。
李逸摇了摇头:“看着有点怕人,不过能干活就行,要是疯疯癫癫的,就不用管她了。”
吃完粥,于巧倩走过去把陈氏带到脱壳的木架旁,演示怎么给粟米脱壳,只教了两遍,女人就扶着木架脚踩着木槌,试着自己做,一开始动作还生疏,忙得手忙脚乱,一个时辰后,她就已经能熟练操作了,脱壳的速度比于巧倩还快些。
李逸看在眼里,心里明白了:这女人不是疯是心死了,以前肯定也是个干活的好手,只是嫁给王赖子这种人,也是命苦....
中午刚过,村里的王寡妇就笑呵呵地推着小推车过来,把李逸给他制作的脱壳工具拉走。
其他几个寡妇也陆续过来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盼头,这两天她们看着铁牛和刘氏用工具脱了两百多斤粟米,推到乡里卖掉能换更多的粟米和铜钱,大家都觉得日子有了奔头。
下午...处理完家里的事,李逸独自进了山。
下雪后,山里的脚印格外清晰,野鸡的三趾爪印、兔子的小圆印,还有狍子的大蹄印,在雪地上印得清清楚楚。
李逸在脚印最密集的两个区域一共布置了十几个兔子套,用的是结实的麻绳,固定在树干上,只留一个能套住兔子脖子的活结,布置完天色也暗了下来。
第一天跟着干活,陈氏就脱了十斤粟米,干活时一句话不说,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也不擦。李逸没吝啬,管了她三顿饭都是粘稠的热粥,还叮嘱她明天想来就自己过来。
第二天一早,李逸打完拳出门,就看到陈氏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