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9&bp;年(民国十八年),北伐成功的常老板,势力逐渐壮大,但其他军阀的存在对他的政权确实构成了威胁。
为了削藩,常老板采取各种政治、军事手段来打压竞争对手。
1929年3月,常老板为了集中兵力优先消灭桂系。
便拉拢冯奉先,并承诺给予行政院院长及鄂、湘两省地盘为条件。
冯表面答应常的要求,但内心并不满足。
希望待常、桂两败俱伤之时,收渔翁之利。
但是,令冯想不到的是,常老板居然很轻松的就解决了桂系。
他利用金钱暗地收买桂系部分将领阵前倒戈,很快把桂系在两湖的3个主力军搞垮。
同时,又以收买离间手法,使桂系在冀东的4个军反水。
几天功夫,桂系大败,第4集团军解体。
常老板解决了桂系后,马上就把矛头对准冯奉先。
大举向山东、河南调兵,造成对冯系大兵压境之势。
冯奉先看到常老板消灭西北军的意图已定,采取防御策略。
命令山东、河南的守军西撤,以便集中兵力缩短战线,巩固西北。
现在的冯奉先,是第二集团军司令,拥兵20多万,分驻陕甘豫鲁各省。
打算采取防守姿态的冯奉先,领着大部队退回潼关,命令部将薛佳兵为洛阳留守司令。
此时的洛阳,除了薛佳兵手下的两个整编旅7000多人之外,就是名义归附西北军,实际保持半独立状态独立混编旅。
刘鼎山的独立混编旅,兵力约&bp;2500&bp;人,驻扎在嵩县这个重镇,控制洛阳南大门的山地隘口。
薛佳兵的信使抵达时,刘鼎山正在后院磨他那把德国造马刀。
青石板上的机油泛着冷光,刀刃划过的声响在夯土墙内嗡嗡回荡,像极了他此刻的脸色。
“峻峰兄,别来无恙啊。”一名领口同样挂着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,客气的跟刘鼎山打着招呼。
“敬之兄,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。”
看到来人的后,刘鼎山连忙放下手中的马刀,快步迎了上去。
这名少将是赵克明,现在在洛阳留守司令部挂职参谋长一职。
“峻峰兄,你倒是清闲啊。”&bp;赵克明的马靴踩在青石院坝上,脚步不疾不徐,却带着金石落地般的沉响。
这位薛佳兵麾下的参谋长,身着少将呢料军服,领章上的金星在秋日里闪着冷光。
身后跟着的副官和警卫员,都配着镀铬驳壳枪&bp;——&bp;那是南京刚配发的新式装备,枪套上的皮革味还没散尽。
此刻袖口挽得一丝不苟,露出腕上的瑞士手表。
“哎,清闲什么啊。今年大旱,百姓们颗粒无收,上个月又有很多人上山了,我都快愁死了。”
刘鼎山自然明白,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所以上来就诉苦,希望能堵住对方的嘴。
赵克明也瞬间明白了刘鼎山的意思,于是,也不愿意再多费口舌。
直接将公文递了过去,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说道:“峻峰兄不光你难,大家都难啊。”
“但是我们要先考虑大局啊!薛司令说了:洛阳留守司令部接防未稳,需军饷三万银元、粮食五百石以充防务。”
刘鼎山眉头一皱,心里暗道:“他妈的,比蝗虫还狠啊!”
随后,沉声说道:“先不说三万银元了,就这五百石粮食?敬之兄,你这让我上哪弄啊!”
“去年的收成也不好,今年又是干旱。”
“别人不知道,你应该清楚的啊。”
赵克明并没有直接回应刘鼎山的话,而是采取了一种迂回的方式,旁敲侧击地说道:“峻峰兄啊,薛司令他可是刚刚上任不久呢。你要是这个时候推脱的话,恐怕会让薛司令觉得很没面子吧?”
刘鼎山听了之后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然后,一脸苦相地摊开双手,说道:“我也知道要给薛司令面子啊,可是,我真的没办法弄到这么多东西啊!”
接着,刘鼎山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,他连忙说道:“要不这样吧,你老兄回去帮我跟薛司令说说情,看能不能先少给一点。等今年秋收的时候,我再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补上?”
然而,赵克明听到这话后,脸色却突然变得阴沉了下来。
不仅如此,他对刘鼎山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,不再像之前那样客气地称其为“峻峰兄”,而是直接叫起了“刘司令”。
赵克明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刘司令啊,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啊!”
“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,焕公和常老板之间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,说不定那天就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。”
“所以,哪里还能等到秋收的时候呢?”
他顿了顿,接着又说道:“而且,要是洛阳守不住的话,对你刘司令来说,恐怕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吧?”
赵克明,其实就是在逼刘鼎山。
刘鼎山是大统领的手下,属于老北洋。
再加上,他会做人,又是给冯奉先送钱、送粮的。
所以,看在之前的香火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