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会议刚结束没多久,徐鹏云就带着一个人找到了刘镇庭。
已经是第七军副军长兼参谋长的徐鹏云,很快就进入了副手的角色。
找到刘镇庭后,神情恭敬的汇报道:“少帅,亳州孙军长派亲信孙勇求见,说是有紧急军务。”
“孙军长?”&bp;刘镇庭眉头微挑。
按照历史走向来说,孙大盗在亳州守了三个月都没出事,怎么会现在让人来找自己?
刘镇庭目前还是第六路军总指挥,孙大盗的第五军在名义上,也是他的属下。
而且,他也有意要收编孙大盗的第五军。
所以尽管心中有疑惑,还是就对徐鹏云说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片刻后,浑身尘土、神情狼狈的孙勇快步走进堂屋。
孙勇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,眼窝深陷。
来到刘镇庭面前后,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沙哑的哭诉道:“刘总指挥!求您救救我们孙军长!亳州快守不住了!”
“哎!你怎么跪下来了?快起来。”这一出,惊得刘镇庭顿时站了起来。
一边让人把他扶起来,一边追问道:“你刚说什么?亳州守不住了?你先别急,慢慢说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孙勇被扶起来后,抹了把脸上的灰,急切的说道:“前几天您围攻宁陵的消息传开,常总司令为了救火,把围困亳州的第三军&bp;12&bp;师调到了河南战场。”
“我们孙军长感念您之前低价卖军火的情分,又念着老乡情谊,想着帮您牵制中央军,就趁夜派了五百精锐,从地道钻出去夜袭第三军!”
“并派了一个旅,从正面发起突袭。”
刘镇庭微微一怔,没想到孙大盗还挺讲义气的。
顿了顿,孙勇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,继续讲道:“夜袭的敢死队,竟然误打误撞摸到了王均的军部,可人家有一个警卫团驻守!”
“我们的人虽说是精锐,可人比第三军的警卫团少太多了。”
“最后,毁了第三军军部的不少电台和物资,因为寡不敌众,撤回了地道。”
“正面战场也没占到便宜,就被赶回了亳州城。”
他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现在,地道口被他们发现了,已经暂时没法用了。”
“王均那老小子恼羞成怒,第二天一早就下令猛攻亳州。”
“更要命的是,归德那边危机解除后,常总司令又调来了第八军、第十军,三个军围着亳州打。”
“虽说都是杂牌,加起来也不足五万人。”
“可我们第五军才一万多人,根本顶不住。”
情急之下,孙勇也不顾不上保密了。
“这几天仗打得惨烈,不仅枪械损失了很多,就连子弹也不多了。”
“孙军长实在没办法,才让我日夜兼程赶到开封,求您再卖一批军火给我们,多少钱都行!”&bp;孙勇说着,说着,又要下跪。
听着孙勇讲述亳州的情况,刘镇庭手指轻叩桌沿,心中快速盘算。
孙大盗虽说是&bp;“杂牌中的杂牌”,名声也不好。
但如今归属西北军,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下属,不能见死不救。
更重要的是,后来在喜峰口,孙大盗打小鬼子也挺卖力的。
若能借着这次军火援助,进一步拉拢孙大盗,日后也更加有助于收编他的部队。
至于孙勇说的“感念情分”,“帮忙牵制中央军”。
刘镇庭心里清楚,可能也会有这个原因,但更多的可能是看围困亳州的部队少了,想要借机突围吧。
不过,对刘镇庭来说,这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孙大盗现在有求于他。
心中有了计较后,刘镇庭缓缓开口说道:“既然孙军长如此仁义,我刘镇庭也不能不讲人情啊!”
“这样,我可以白送一批军火给你们。”
孙勇猛地抬头,眼睛瞪得溜圆,满脸难以置信:“刘总指挥,您……&bp;您说什么?白送?”
“没错。”&bp;刘镇庭点点头,对着身边的徐鹏云下令:“给孙军长准备一千支&bp;汉阳造步枪,十五挺捷克式轻机枪,四门&bp;82mm&bp;迫击炮,再配三万发步枪子弹、五千发机枪子弹、一百发迫击炮弹,这些都是白送的,算我支援他守亳州。”
这些军火,都是刘茂恩部队的。
这次整编,部队都要回洛阳,到时候全部要统一换装。
所以,既可以送个顺水人情,又可以卖点钱。
孙勇激动得浑身发抖,连忙拱手:“谢刘总指挥!谢刘总指挥....孙军长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!”
“别急,还有。”&bp;刘镇庭继续说道,“除了这些,你要的其他军火,我按之前的价格给你,不加一分钱。”
这一下,孙勇彻底懵了。
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他来之前做好了被漫天要价的准备,甚至又带了孙大盗珍藏的几件古董。
没想到刘镇庭不仅白送一大批军火,还按原价售卖,这份恩情实在太大了。
“刘总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