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所有能找到的实验记录、数据表格全部翻了出来。从最早试种番茄的株高记录,到玉米各生长期的株高、叶龄、病虫害追踪,再到板蓝根烘干温度与药效检测报告的对应关系……她分门别类,重新整理,用清晰工整的字迹誊抄在大的纸张上。
在所有使用灵泉水并取得明确效果的数据旁,她用红笔做了醒目的标记和简要说明。
她还专门画了一张村东头水田的示意图,标注了面积、水源、土质情况,以及初步的改良方案。
“苏瑶,你这……能成吗?”苏婉看着她熬红的眼睛,忍不住问。
“不成,也得成。”
苏瑶头也没抬,手下不停,
“坐等着,明年大家就得饿肚子。闯一闯,说不定就能闯出条活路。”
她把厚厚一沓整理好的资料和那封信仔细包在一起,用绳子捆好。做完这一切,外面已是星斗满天。
她走到院子里,夜风带着凉意。
屋檐下,那些勉强晒干的种子已经被收拢起来,数量少得可怜,堆在角落,像一块无法忽视的伤疤。
仓库那边,老周带着人点燃了艾草,辛辣的烟气弥漫开来,驱赶着湿气和残留的霉味。
损失是实实在在的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