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出一个笑容,重新靠回椅背,闭上眼睛,没过几秒钟,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,这次像是真的睡着了。
宋知意看着他沉睡的侧脸,手指轻轻拂过他微烫的脸颊,心里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。
领证她从未想过,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,听到他提出这两个字。
虽然带着酒后的冲动,但她知道,那里面藏着他最真实的想法。
第二天早上,许言是被阳光晒醒的。
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按着太阳穴坐起身,昨晚的记忆有些断断续续,但大致情节还记得。
他走出卧室,宋知意正在厨房准备早餐,简单的烤面包和牛奶。
听到动静,她回过头,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平静笑容:“醒了?头疼不疼?给你泡了蜂蜜水。”
许言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温热的蜂蜜水,感觉舒服了些。
他偷偷观察了一下宋知意的表情,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车上那段对话。
他清了清嗓子,故作随意地开口:“那个我昨晚好像喝多了,没说什么胡话吧?”
宋知意正在往面包上抹果酱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,头也没抬,语气轻松:
“胡话?说了不少啊,抱着王飞说要跟他拜把子,还非要给大家展示一段《新宝岛》呢。”
许言:“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?他完全没印象。
他仔细看着宋知意,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,但她掩饰得很好。
许言心里明白了。
她记得,但她选择不点破。是在照顾他酒后失言的面子?
还是在等待一个更正式的时机?
他也不再追问,接过她递来的面包,咬了一口。
那个关于“领证”的酒后真言,在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里,静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。
“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他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