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源,这为他快速恢复实力提供了完美的掩护。
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。
……
然而,在玄雾宗深处,云隐殿内。
一面巨大的水镜悬浮在半空,镜中清晰地映出杂役小院中的景象——宁寒布阵、与婶子们谈笑、向木老请教……甚至连他体内灵力流转的微弱波动,都在水镜中显现出淡淡的轮廓。
“炼体六重……啧啧,这小子,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。”太上长老李穆然捋着长须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,“他以为他那点粗浅的敛息术,能瞒过我等?”
宗主萧天恒负手而立,目光深邃:“一个月,从‘炼体三重’到六重,放在外门确实算神速。不过……他真实的根基,恐怕远不止于此。你们看他对灵力的掌控,布阵时的从容,这绝非一个刚入门一月的弟子所能拥有。”
另一位太上长老,那位手持蟠龙杖的老者,沙哑开口:“他在刻意压制,也在刻意展现。既不想太过平庸,又不敢过于耀眼。心思缜密,不像个少年。”
秦月月清冷的声音响起:“木老对他多有回护,虽看似随意指点,却每每切中要害。此子在丹、阵两道,天赋确实惊人。他查阅的那些典籍,寻常弟子能理解三成已是不易,他却能举一反三。”
“看来,我们这位‘杂役’前辈,是真的在悉心栽培啊。”萧天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既然他选择让此子在外门磨砺,我们便继续看着好了。外门大比是个不错的试金石,正好看看,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,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本事,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。”
李穆然忽然皱眉,指向水镜中宁寒刚刚撤去阵法的地方:“等等,你们注意到没有?他刚才布阵时,引动的天地灵气,似乎……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异种气息?很淡,几乎被玄雾宗的灵雾同化了,但……有点像……”
他的话音未落,水镜中的画面忽然轻微地扭曲了一下,仿佛受到某种干扰。镜中宁寒的身影模糊了瞬间,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,地面上似乎有一道极淡的、非青非黑的影子一闪而逝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殿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四位玄雾宗的最高掌权者,目光同时锐利起来,紧紧盯住了那已恢复正常的镜面。
萧天恒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那气息……似乎与古籍中记载的,某种早已绝迹的……‘影族’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