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旅社休整了一晚,江叶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。
离开前,他再次点开系统地图,代表j(交-圆,谐音字)和大爷爷他们的光点依旧在移动,轨迹清晰地指向同一个目标——**。
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。
“系统,重新规划路线,目的地:**。”
新的路线很快生成,避开了几处新标注出的危险区域。
江叶不再耽搁,结算了房钱,骑上他那辆不起眼的摩托车,汇入了清晨出城的人流,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。
这条路线多是乡间土路,需要穿过不少村庄,但好处是远离主要交通线和军事要冲,遭遇大规模敌军或正面交战的风险较低。
江叶一路风尘仆仆,除了必要的休息和给养补充,几乎都在赶路。
他一边谨慎驾驶,一边不时分神查看系统地图,确认两个目标光点的移动情况。
j一行似乎也在迂回前进,速度不算快;而大爷爷他们的位置则相对活跃,像是在执行某种警戒或侦察任务。
日夜兼程,终于在第二日破晓时分,根据地图指引,江叶接近了一片位于山坳处的隐蔽区域。
这里岗哨明显增多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肃穆感。
果然,当他骑着摩托车试图靠近时,一声低沉的喝令从路旁的灌木丛后响起:“站住!什么人?”
江叶立刻熄火,从容地从摩托车上下来,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武器。
两名穿着灰布军装、手持步枪的战士从隐蔽处走出,警惕地打量着他。
其中一人上前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姓名?从哪里来?到这里干什么?”
江叶神色平静,目光扫过对方手中那保养得不错的步枪,缓声道:“我找孙师长。我是他的故人。”
那战士眉头一皱,显然不信。
见对方怀疑,江叶也不着急,反而微微一笑,伸手指了指对方紧握的步枪,语出惊人:“同志,你手里这把枪,如果我没看错,当初还是我带来的。”
“什么?!”那战士明显一惊,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枪,又猛地抬头看向江叶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这枪是部队里好不容易才配发下来的好家伙,说是来自秘密渠道,怎么可能是这个年轻人带来的?
太荒谬了!
另一名战士也上前一步,枪口微微下沉,语气更加严厉:“空口无凭!你有什么证据?”
江叶依旧从容,他知道仅凭一面之词很难取信于人,于是抛出了更具体的信息:“我大爷爷也在这里。他叫江德福。你们可以去核实,找到他,或者向上级汇报一下,就问一句,是不是有一个叫江叶的故人,又回来了。他们自然明白。”
他的语气太过笃定,神情太过自若,尤其是直接报出了内部人员的名字,这让两名战士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,心中的怀疑去了几分,但警惕并未放松。
最先开口的那名战士沉吟片刻,对同伴使了个眼色,然后对江叶说道:“你就在这里等着,不许乱动!我们去核实。”
他特意强调了“核实”二字,同时另一名战士的枪口依旧若有若无地对着江叶的方向。
“好,我等着。”
江叶点点头,配合地站在原地,目光平静地望向山谷深处。
那里,他能感觉到,大爷爷他们就在不远处。
江叶安静地倚靠在摩托车旁,耐心等待着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山谷里的风带着凉意,吹动着他的衣角。
见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回,他朝站岗的战士走近了两步。
那战士立刻警惕地抬起枪口:“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,聊聊天。”江叶笑了笑,试图缓和气氛,“同志,上海那边…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
战士抿着嘴,摇了摇头,显然有纪律不能随意谈论战局。
江叶见状,也不再追问,退回原位,继续沉默地等待。
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,就在天际泛起更多鱼肚白时,临时指挥所方向的电话终于响了。
负责通讯的战士接起听筒,听着里面传来上级激动甚至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,连连称是。
挂断电话后,他看向江叶的眼神彻底变了,不再是纯粹的警惕,而是充满了惊疑和不可思议。
他快步走回来,忍不住直接问道:“俺、俺们这枪……真是你带来的?”
江叶肯定地点头:“是。”
仿佛这一句确认就足够了,战士们紧绷的神情松弛了不少,看向江叶的目光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好奇和隐隐的感激。
双方之间的隔阂瞬间消融大半,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,话题多是围绕着这性能优越的武器,言语间充满了珍视。
刚聊了不过十几分钟,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从山谷后方由远及近。
几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辆吉普车卷着尘土疾驰而来。站岗的战士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的座驾,立刻挺直腰板,神情肃穆。
车子稳稳停在不远处,车门打开,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军装、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利落地跳下车,正是孙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