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来。
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冷冽的弧度,她停在南知意面前,左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。
刀刃割裂皮肉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南知意的身体猛地绷紧。
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模糊的、绝望的呜咽,却很快被血沫堵住,汩汩鲜血顺着脖颈而下,浸湿了她的衣襟。
南知意依稀看到,红色身影收刀时,正慢条斯理地用衣襟擦去刀上的血污。
而后她凑近了她。
舌尖轻舔了舔唇角的血珠,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快意,随即又归于死寂。
“还是那件嫁衣。”
回神时,女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,还下意识摸了摸完好的脖颈,“不过因为蒙汗药的缘故,我从头到尾都没看清她的脸。”
苏景然不忍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南知意,上前一步伸手扶她。
路栖鹤攥紧的手放松了许多。
他生生止住上前的脚步,“也就是说,并不一定是段若萱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南知意借着苏景然的力气堪堪稳住身形,看到尸体的那股反胃感还在体内横冲直撞,她干呕两声后,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。
混沌的脑中闪过一丝清明。
咳嗽声!
那种虚弱无比的咳嗽声是前两次都有的,可这回,她什么都没听到。
联想到碰到段若萱时胸口的刺痛,南知意转了转眼珠。
“大人,要不把鬼新娘剖开看看呢?”
话毕,她看到路栖鹤黝黑的瞳仁陡然亮了起来。
“回衙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