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什么下场!”
“咱家,不但要杀人,还要,诛心!”
他缓缓坐下,端起那杯,已经微凉的茶,一饮而尽。
“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奴婢,遵命!”
大殿内,响起,山呼海啸般的回应。
这一次,再也没有人,敢有丝毫的,迟疑和畏惧。
只剩下,疯狂的,嗜血的,兴奋!
他们是,皇帝的鹰犬!
是,黑夜的利刃!
杀戮,就是他们的天职!
“去吧。”
曹少钦挥了挥手,像是在,驱赶一群苍蝇。
“让这金陵的夜,再红一点。”
“是!”
黑色的潮水,瞬间,退去。
空旷的大殿里,又只剩下了,曹少-钦一个人。
他缓缓闭上眼睛,靠在冰冷的椅背上。
嘴角,却始终,挂着那抹,残忍而满足的,微笑。
陛下……
您看到了吗?
这天下,很快,就会变成,您想要的样子。
任何,敢于阻挡在您面前的,都将被,碾得,粉身碎骨。
而奴婢,将永远是您手中,最锋利,最听话的,那把刀。
夜,更深了。
平南王府在金陵城的别院,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。
这座占地不小的院子,从外面看,黑灯瞎火,没有一丝光亮,就像一座荒废了多年的鬼宅。
但陆小凤知道,在这片黑暗之中,隐藏着,数不清的,致命的杀机。
他趴在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上,借着稀疏的月光,小心翼翼地,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。
楚留香给他的地图,没有错。
院子的四周,明里暗里,至少埋伏了上百名锦衣卫。
他们一个个,都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蛇,屏住呼吸,等待着,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。
带队的,正是那个新上任的,东厂督公,曹少钦。
陆小凤甚至能看到,那个穿着一身刺眼红袍的死太监,就坐在院子对面的茶楼上,一边喝着茶,一边用他那双阴鸷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别院的大门。
陆小凤心里直骂娘。
这阵仗,别说是他,就算是楚留香那只老狐狸亲自来了,也别想,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。
看来,只能,走狗洞了。
陆小凤叹了口气,认命般地,从树上滑了下来,猫着腰,借着墙角的阴影,摸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,位于后院的狗洞。
洞口很小,还散发着一股骚臭味。
陆小凤捏着鼻子,一脸嫌弃。
想他陆小凤,风流倜傥,什么时候,受过这种委屈?
但为了朋友,他忍了。
他像一条泥鳅一样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,从那个狗洞里,钻了进去。
后院里,同样是一片漆黑。
陆小凤拍了拍身上的土,正准备按照地图,去找叶孤城可能在的那个房间。
突然,他的脚步,停住了。
他的耳朵,动了动。
他听到了,一种很轻,很轻的声音。
是剑锋,划破空气的声音。
声音,是从院子中央的那个小湖上传来的。
陆小-凤心里一动,悄悄地,摸了过去。
湖边,假山林立。
他躲在一块假山的后面,探出头,向湖心望去。
只见,湖心的小亭里,站着一个人。
一个,穿着一身白衣,胜过天上雪的人。
他的手里,没有拿剑。
他就那么静静地,站在那里,背对着陆小凤,仰头,望着天上的那轮残月。
月光,洒在他的身上,将他的身影,映照得,如同一个,即将乘风归去的,谪仙。
是叶孤城。
他果然在这里。
但让陆小凤感到奇怪的是,他竟然,没有带剑。
这不符合常理。
剑,是叶孤城的生命。
他怎么可能,剑不离身?
就在陆小凤心中疑惑的时候。
湖面上,突然,起了风。
风,吹皱了平静的湖水,也吹起了叶孤城那身宽大的白袍。
然后,陆小凤看到了,让他这辈子,都无法忘记的一幕。
叶孤城,动了。
他缓缓地,抬起了自己的右手。
他的食指和中指,并拢,化作一柄,无形的剑。
然后,他对着天空,对着那轮残月,缓缓地,刺了出去。
没有剑。
没有剑光。
甚至,没有一丝一毫的,剑气。
但就在他出“剑”的那一瞬间。
陆小凤感觉,整个世界,都静止了。
风,停了。
湖水,凝固了。
就连天上的月亮,似乎都,黯淡了一分。
他感觉,自己眼前,出现了一柄剑。
一柄,不属于人间的剑。
它从九天之外而来,带着无尽的,孤傲,和寂寞。
它美到了极致,也冷到了极致。
它的一出现,就让天地间,所有的一切,都失去了颜色。
天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