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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。
“啊——!”
“杀人啦!”
凄厉的惨叫声,从外面传了进来。
紧接着,便是密集的脚步声,和兵器碰撞的声音。
大殿的门,被人一脚踹开。
一群身穿飞鱼服,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,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。
为首的,正是锦衣卫指挥使,纪纲。
他的脸上,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。
“代王朱桂,接旨吧。”他缓缓地展开了一卷黄色的圣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代王朱桂,藐视皇权,抗旨不遵,意图谋反,罪证确凿。着,即刻收押,押赴京城,听候发落。其王府上下,凡有反抗者,格杀勿论!钦此!”
“谋反?我?”朱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纪纲!你敢假传圣旨?!”他指着纪纲,怒吼道。
“假传圣旨?”纪纲冷笑一声,“王爷,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,我身后的是谁!”
随着他的话音,一个身穿黑色劲装,气息阴冷的中年人,从他身后,缓缓走了出来。
那中年人的胸口,绣着一个狰狞的龙头,腰间的令牌上,刻着一个古朴的“乾”字。
镇魔司,“乾”字堂镇魔使!
当看到这个人的瞬间,朱桂脸上的醉意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,是无尽的恐惧。
镇魔司!
是皇帝的镇魔司!
他们怎么会来这里?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朱桂连连后退,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。
“拿下!”
纪纲懒得跟他废话,大手一挥。
两个锦衣卫,立刻上前,将朱桂死死地按在了地上。
“放开我!我是亲王!你们敢!”朱桂疯狂地挣扎着,咆哮着。
“亲王?”纪纲走到他面前,蹲了下来,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。
“从你抗旨的那一刻起,你就不是了。”
“你现在,只是一条,即将被砍头的……死狗。”
纪纲站起身,目光扫向了殿内那些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宾客。
“凡与代王有牵连者,一并拿下!抄家!灭族!”
他的声音,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。
大殿内,顿时哭喊声,求饶声,响成一片。
一场血腥的清洗,在大同城,正式拉开帷幕。
同样的一幕,也在河南开封,云南昆明,同时上演。
周王朱橚,在自己的王府里,被活活吓死。
岷王朱楩,试图率领自己的三千护卫反抗,结果被西厂提督雨化田,和另一位镇魔使,联手屠戮殆尽。
岷王本人,更是被雨化田,用他那柄细长的西洋剑,一剑一剑,活活剐成了三千多片。
三位藩王,在短短一天之内,或死,或擒。
他们的王府,被抄得底朝天。
他们经营了数十年的势力,被连根拔起。
当这三个血淋淋的人头,和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,被运回京城,摆在武英殿前的时候。
整个京城,都失声了。
那些曾经还对新皇抱有幻想,觉得他只是个年轻气盛的愣头青的官员们,此刻,全都闭上了嘴。
他们终于明白了,这位年轻的帝王,他的獠牙,究竟有多么锋利。
而那些刚刚交出兵权的藩王们,在得知这个消息后,一个个庆幸得差点哭出来。
他们庆幸,自己当初,没有头脑发热,跟着那三个蠢货一起,跟皇帝对着干。
否则,现在摆在武英殿前的,就是他们的人头了。
从这一刻起,大明朝内,再也没有任何人,敢于质疑朱栢的权威。
所有的声音,都消失了。
只剩下了一个声音。
那就是,皇帝的声音。
武英殿内。
贾诩看着那三颗死不瞑目的人头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王首辅。”他淡淡地开口,“现在,国库应该不缺钱了吧?”
王鳌看着殿外那一眼望不到头的,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大车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他知道,这些钱,全都是沾满了鲜血的。
但他更知道,这些钱,将成为北伐大军,最坚实的后盾。
“传令下去。”贾诩站起身,走到了那张巨大的地图前。
“将所有查抄的钱粮,即刻北运!”
“告诉陛下。”
“家里,已经安稳了。”
“他可以,放心地……杀人了。”
王鳌看着贾诩的背影,只觉得,一股寒气,从脚底,直冲天灵盖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,北方的草原上,那血流成河,尸骨如山的场景。
这大明,真的要在这位年轻帝王的手中,变成一个,前所未有的……铁血帝国了。
北方,草原。
狼居胥山下,大明中军大营。
朱栢端坐于龙椅之上,在他的面前,是一张巨大的沙盘。
沙盘上,密密麻麻地插着各种颜色的小旗。
黑色的小旗,代表着他的中军二十万。
红色的三面小旗,则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