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名为“荒谬现实超预期”的微澜。他看着僵在原地的子乔,那平静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宣告:数据模型预测准确率,9999。
湘君早就笑成了马赛克。
子乔拿着手机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像一尊刚刚出土、还沾着鸡血的滑稽雕塑。脸上混合着羞愤欲死、尴尬癌晚期、梦想幻灭以及“我是谁我在哪”的茫然。那身紧绷的旧西装此刻更像是小丑的戏服,无声地嘲笑着他这场闹剧。他张了张嘴,想怒吼,想狡辩,想维持最后一丝“巨星”的体面,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被那“噗嗤一刀”捅回了肚子里。
“我就说嘛,肯定没露脸的好事。”美嘉一副“我早看穿一切”的得意模样。
胡一菲则更狠:“不露脸是好事!省得丢人!这广告要是播了,人家还以为咱们爱情公寓改行开洗脚城了呢!还是带凶杀案背景音乐的!”
展博难得思路清晰地劝道:“子乔,大家都觉得这事儿不靠谱。签合同哪有那么随意的?你看都不看就签,万一里面藏着卖身契,把你卖到菲律宾挖榴莲怎么办?”
“你们太小题大做了!我吕子乔浑身上下除了帅,还有什么可图的?!”子乔还在嘴硬,试图抓住最后一点虚幻的稻草,“再说了!这次机会千载难逢!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!人生能有几回搏!”
“搏一搏,单车变摩托这话是没错,”胡一菲抱着手臂,“但你这搏的,怕是要变独轮车了!小心点总没错吧?”
就在这时,客厅那台老旧的传真电话突然发出“滋啦滋啦”的噪音,接着响起刺耳的铃声。子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听筒,听了一秒就暴怒地吼道:“行了!别再打来了!神经病啊!” 然后“啪”地一声狠狠摔上电话。
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莫名其妙,面面相觑。
“谁啊?”展博好奇地问。
子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鬼知道是哪个王八蛋!每次我在等很重要的传真的时候,总有个神经病打电话过来,然后对着话筒发出那种‘嘶~~~~~~~’的怪叫!烦死了!” 说完,他气冲冲地甩门回了自己房间。
林浔、一菲、展博、美嘉四人相互看了看,脸上露出了然又无语的表情。
美嘉小声嘀咕:“……怪不得他永远收不到传真呢。”
林浔平静地总结:“信息接收通道被无效噪音持续干扰。根源在于缺乏基础通讯常识(未关闭电话铃声或启用传真模式)。”
第二天,酒吧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,洒在酒吧的卡座区。林浔、宛瑜、曾小贤坐在沙发上。胡一菲和展博端着饮料从吧台走过来坐下。
林浔看向宛瑜,询问:“宛瑜,担任曾老师电话编辑的工作体验数据反馈如何?适应度评估?”
宛瑜放下果汁,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:“工作内容其实还挺有趣的,也不累,就是……”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,有些为难的样子。
胡一菲一听“就是”,立刻警觉地看向曾小贤,眼神带着审视:“怎么?有人给你气受了?还是曾小贤这贱人提了什么非分要求?”
“不是啦,一菲姐。”宛瑜连忙摆手解释,眉头依然皱着,“就是……偶尔会遇到一些听众打进来的问题……特别……特别绕!绕得我脑子都打结了,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回答才合适。”
一听到“绕”、“问题”,曾小贤“啪”地一声,痛苦地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,发出一声哀叹,仿佛预见了什么灾难。
展博热心地说:“宛瑜,你说出来听听?说不定我们人多力量大,能帮你理清楚呢?”
“好啊!”宛瑜像是找到了救星,清了清嗓子,开始复述那个让她头大的问题:
“提问:我爱上了同事阿志,可是我没告诉他,而是告诉了另一个同事阿豪。阿豪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,但是后来同事阿德却跑来告诉我,说阿豪偷偷把这事告诉了另一个同事阿林。阿林呢,又跟阿志以前的女朋友阿兰关系特别好,我就特别担心阿林会把这事告诉阿兰,然后阿兰又去告诉阿志,那样我就太尴尬了!
幸好,当时阿兰和阿德正在谈恋爱,所以我就赶紧去找阿德,想让他帮忙解决这个问题。结果阿德对我说:‘我跟阿兰已经分手了,现在阿兰跟阿林好上了,你去找阿林吧。’ 然后我就去找阿林,阿林却对我说:‘阿豪根本就没跟我说过这事啊!’ 这下我彻底晕了……我到底该相信谁啊?!”
话音落下,卡座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。
胡一菲:“我……”
陆展博:“也……”
曾小贤:“……晕了!”
三人的目光,如同探照灯般,齐刷刷地聚焦到唯一可能带来答案的人——林浔身上。
林浔面无表情,仿佛只是接收了一个需要处理的普通数据包。他掏出眼镜带上,镜片反射着冷静的光,cpu开始高速运转,几秒后,清晰、有条不紊的分析如同代码般输出:
“解析该人际关系网络,判断可信度需基于逻辑矛盾与潜在动机:
一、核心矛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