匀的气差点噎在喉咙里,把他憋死。
他猛地弹起来,眼睛喷火,恨不得扑上去掐住展博的脖子把他剩下的话摇出来:“展博!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?!一次性说完会死啊?!还有什么‘不过’?!快说!是不是林浔又改主意了?!”
其他人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,目光再次聚焦,压力给到展博。
展博吓得缩了缩脖子,像只受惊的鹌鹑,小声地、一字不差地复述林浔最后的“警告”,甚至努力模仿着林浔那种平静无波却能让室温下降十度的语调:
“林浔哥还说…我们在3601和3602怎么搞都行,音响开多大,玩多疯,他都没意见。”
子乔稍微松了口气,但预感不妙。
“但是!”展博话锋一转,表情变得无比严肃,“如果噪音或者活动触及3603,哪怕一毫米!或者造成了任何财产损失,比如墙皮被震掉了、地板被踩裂了、水管爆了、甚至门牌号被吵歪了…”
子乔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“那他就…”展博咽了口唾沫,艰难地说,“就先拿子乔开刀,把他的肾啊、肝啊、眼角膜啊什么的,能摘的都摘了,拿去黑市卖了,作为他的精神损失费和公寓的维修费抵押!”
子乔瞬间感觉腰部一阵剧痛,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肾,脸色再次惨白如纸。
“然后…”展博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,“…再轮到我们剩下所有参加了派对的人…一个都跑不了…他说…他会按照‘贡献度’…依次处理…”
展博的话音刚落,客厅里死寂一片。
子乔已经不是在捂肾了,他感觉自己的肝、胰、脾、胃、甚至头皮都在隐隐作痛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悲惨画面。
胡一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拳头,思考着“弹一闪”能不能挡住林浔的“器官摘除术”。
陈美嘉抱住了自己的胳膊,感觉凉飕飕的。
关谷神奇则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仿佛下一秒眼角膜就要不翼而飞。
一场原本计划中嗨翻天的派对,瞬间蒙上了一层“轻则破产,重则缺零件”的悲惨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