牲最大的告慰。
几天后,北伐军在武昌城内举行了阵亡将士追悼大会。会场庄严肃穆,挽联如雪,气氛悲壮。谢文渊坚持拄着拐杖,穿着整齐的军装,站在第一师第二团的队列里。当他听着那悼念逝者、激励生者的祭文时,当他看到那无数代表阵亡将士的灵位时,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份如山般沉重的责任。
武昌克复,两湖底定,北伐取得了阶段性空前胜利。但谢文渊知道,革命之路远未终结。军阀未完全扫清,列强仍在环伺,内部暗流涌动。他和他的部队,在经历了武昌城下这炼狱般的洗礼后,即将迎来新的整补,也必将奔赴新的、或许更加复杂的战场。
追悼会结束,他独自一人,摇着轮椅,来到宾阳门那段被炸开的巨大缺口前。工兵和民夫正在清理废墟,修复城墙。他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,看着那片浸透了鲜血的土地,仿佛能看到无数忠魂在此徘徊不去。
这座千年古城,是以无数北伐将士的忠骸为基石,才得以攻克的。而他谢文渊,以及所有幸存下来的人,他们的肩上,背负着这些忠骸的期望,他们的脚下,踏着由忠诚铺就的道路。前路漫漫,烽火仍炽,他们别无选择,只能负重前行。
忠骸筑城,魂佑山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