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下了。
马车停稳,车夫掀帘。
她没动。
“姑娘?”车夫问。
她看着那名守卫。对方也看了她一眼,目光平平,没什么特别。
但她注意到,那人右手虎口有一道新鲜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利器蹭过。
她缓缓下了车,篮子抱在胸前。
守卫低头行礼,“阿箬姑娘回来了。”
她点点头,迈步进门。
院里扫地的丫鬟抬头打招呼,“买齐啦?”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脚步没停。
穿过月洞门时,她回头看了一眼大门。
那名守卫已经站回原位,手搭在刀柄上,姿势标准得像练过千百遍。
她收回视线,继续往前走。
转过长廊,她停下,从篮子里取出那卷金线,又摸出铜铃铛挂件。
她盯着铃铛看了两秒,然后把它塞进了袖袋。
阳光落在她的肩头,车辙印在门外石板上慢慢被风吹淡。
她抬起脚,跨过门槛,走进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