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倒是你,刚才那一招挺狠啊。”
“他们敢伤你,我就敢杀人。”她说得平静。
萧景珩看着她,没说话。
他知道她不是开玩笑。
阿箬松开俘虏,走过去检查他伤口。手指碰到染血的布料时顿了一下,抬头:“得包扎。”
“等回去再说。”萧景珩环视四周,“这些人是燕王余党,不会无缘无故出现。他们背后还有人。”
“现在问不出什么。”阿箬踢了下脚边昏迷的家伙,“全都嘴紧得很。”
萧景珩点头:“先留着,带回府里慢慢审。”
他弯腰捡起掉落的剑鞘,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人袖口露出一角布条,上面绣着半个残缺的图样。
他伸手扯出来一看,皱眉:“这是……前朝军驿标记?”
阿箬凑过来看了一眼:“他们怎么会有这个?”
萧景珩把布条收进怀里:“看来事情比我想的复杂。”
阿箬还想说什么,远处传来一声乌鸦叫。
两人同时警觉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阿箬低声说。
萧景珩迅速扫视战场,确认没有遗漏线索。他拎起一个还能动的俘虏扛上肩,对阿箬说:“走,换路回城。”
阿箬点头,顺手把地上的匕首擦干净收回腰间。
他们刚要动身,萧景珩忽然停下。
他盯着地上那个被钉住脚背的逃兵。那人正悄悄伸手摸向腰间。
“小心!”阿箬喊。
那人抽出一把短刃,猛地掷向阿箬。
萧景珩一步跨前,抬臂格挡。短刃擦过小臂,划开一道血痕。
他脸色一沉,几步上前,一脚踩住那人手腕。骨头发出脆响。
“下次扔准点。”他说。
那人痛得惨叫。
萧景珩回头看向阿箬:“还能走吗?”
“你说呢?”她扬了扬下巴,“不就是几道划痕。”
他笑了下,牵她的手往前走。
林间风起,吹动满地落叶。
身后是倒下的敌人,散落的兵器,和尚未冷却的血迹。
萧景珩肩头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滴,在泥土上留下一串暗红印记。
阿箬走在旁边,脚步很稳。
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山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