嗒”一声掉在桌上,他猛地站起来,声音带着颤抖“你怎么知道的?消息可靠吗?”
“是天霸房地产的保安队长告诉我的,”老张说,“他看到市纪委的人进去了,赶紧给我打电话。还有,我听说王兵交代了您让他修改李振国案现场记录的事,市纪委的人已经去交警大队调当年的档案了!”
马文斌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他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王兵的招供,像一把尖刀,直接刺穿了他的防线。他知道,再等下去,自己就会被彻底拖下水。
“老张,你现在立刻去交警大队,把当年李振国案的档案藏起来,特别是现场照片和勘查记录,不能让市纪委的人拿走!”马文斌对着电话吼道,声音因为紧张而变调,“还有,你让事故科的小李盯着,市纪委的人要是来问话,就说‘记不清了’,别多嘴!”
“好,我现在就去!”老张挂了电话。
马文斌放下手机,双手撑在办公桌上,大口地喘着气。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,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。他走到酒柜前,拿出一瓶茅台,打开盖子,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。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去,却一点也没让他冷静下来,反而让他更慌了。
“不行,不能坐以待毙!”马文斌自言自语道。他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电话,拨通了周大海的号码。他知道,现在只有周大海能帮他——周大海是县长,和他一样,都跟赵天霸有牵连,一旦他倒了,周大海也跑不了。
“周县长,我是马文斌。”马文斌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,“出大事了,王兵招了,市纪委的人在查我和赵天霸的事,还冻结了张伟的账户。您能不能想想办法,跟林书记说说,让她别再查了?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我倒了,对您也没好处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周大海的声音带着犹豫“文斌,你怎么搞的?不是让你把事情处理干净吗?怎么还会被市纪委盯上?”
“我也没想到王兵这么不禁审,才一天就招了!”马文斌急道,“周县长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您赶紧想想办法,不然咱们都完了!”
周大海叹了口气“我知道了,我跟林书记说说,看看能不能缓一缓。但你也知道,林书记的脾气,她要是铁了心要查,我也没办法。你自己也要小心,别再留下什么把柄。”
“谢谢周县长!谢谢!”马文斌连忙道谢,挂了电话。他知道,周大海虽然答应了,但未必会真的帮忙——周大海是个老狐狸,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,一旦情况不对,肯定会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。
马文斌走到窗边,拉开一条窗帘缝,看着外面的街道。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对面的路边,车里坐着两个人,正盯着他的办公室。他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那是市纪委的监控人员!
“必须尽快转移证据!”马文斌心里想着。他走到书柜前,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,里面有一个黑色的u盘,里面存着他和赵天霸的所有交易记录,包括转账凭证、通话录音,还有他帮赵天霸办事的记录。他把u盘放进自己的口袋,然后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——这是他之前找好的“后路”,一个专门帮人转移资产的地下钱庄。
“喂,是我,”马文斌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我要转移一笔钱,五十万,转到国外的账户,越快越好。”
“马先生,现在风声紧,转账要加钱,而且需要时间,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沙哑,“最少要三天,费用是10%。”
“可以,钱不是问题,”马文斌说,“我现在就把钱转到你给的账户里,你一定要尽快!”
挂了电话,马文斌拿起手机银行,准备转账。却发现自己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——市纪委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快!
“该死!”马文斌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桌上,手机屏幕碎了一地。他知道,自己的后路也被断了。
就在这时,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,是他的秘书小李“马局,县电视台的台长来了,说有急事找您。”
马文斌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服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“让他进来。”
县电视台的台长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“马局,您交代的事,我办好了。《凌源晚报》那边已经发了稿子,标题是‘市纪委办案程序存疑,市民呼吁依法执法’,我们台今晚的新闻也会播相关的内容,还找了几个‘市民’接受采访,说‘担心公安系统不稳定’。”
马文斌点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“好,做得好。再找几个水军,在网上发帖,就说‘林书记联合市纪委搞政治斗争,想排除异己’,把事情闹大,让市纪委的人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明白,马局。”台长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马文斌坐在椅子上,看着窗外的监控车,心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能孤注一掷,用舆论压力逼市纪委停止调查,同时寻找机会逃跑。他拿出口袋里的u盘,紧紧攥在手里——这是他最后的筹码,如果真的被抓了,他可以用这个u盘换取宽大处理,把周大海和市里的保护伞都拉下水。
傍晚六点,凌源县的街头巷尾已经开始流传各种谣言。有人说“市纪委办案不合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