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,形成一道银白色的护盾。他的身体周围的重力场被灵能扭曲,堪堪抵消了大部分压力,但依旧被震得气血翻涌,连退数步,后背重重撞在一根石柱上——石柱表面的符文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,像是被激活了一样。
林凡咳嗽了两声,嘴角渗出一丝血迹。他能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闷痛,显然是内脏受到了震荡。但他没有时间顾及伤势,而是抬起头,再次看向钢梁上的墨菲斯托。
“哦?看来你比这些杂鱼,要强壮那么一点点。”墨菲斯托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了林凡身上,声音里带着一丝审视,一丝……玩味。他的头部微微倾斜,金属面具的眼孔对准林凡,绿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,像是在评估猎物的价值。
意志的试炼
林凡强忍着胸口的剧痛,扶着石柱缓缓站直身体。他的手指紧紧攥着***的枪柄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作战服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,贴在皮肤上,带来一阵冰凉的不适感。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,与墨菲斯托遥遥对视,声音虽然有些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:“你的计划不会得逞,墨菲斯托。‘守望者’绝不会让你打开深渊之门,让这个世界沦为地狱。”
“计划?”墨菲斯托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笑声在地下空间里回荡,带着浓浓的嘲弄,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。“你们以为这只是一场仪式?一次简单的能量召唤?不,可怜的凡人,你们所见的一切,不过是表象。”
他轻轻从钢梁上飘落,身体像一片羽毛般轻盈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稳稳地落在祭坛前的暗红色法阵边缘。他的长袍在落地时微微展开,遮住了法阵的一部分线条,符文的红光透过长袍的缝隙渗出,在黑色的布料上形成淡淡的红色光斑,像是某种诡异的纹身。
墨菲斯托无视了周围挣扎的“守望者”队员,一步步向林凡走来。他的脚步很慢,每一步都踩在法阵的线条之间,仿佛在遵循某种古老的节奏。地面的积水在他的脚下自动分开,没有沾湿他的长袍一角。“这个世界病了,从根源开始腐朽。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,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钻进林凡的脑海里,“秩序带来僵化,让人们失去了探索的勇气;理性扼杀灵性,让生命变成了冰冷的机器。所谓的文明,不过是自我束缚的牢笼,将所有人困在其中,等待着最终的消亡。”
他停在距离林凡五米远的地方,金属面具后的绿色光芒紧紧锁定着林凡的眼睛:“我在做的,不是毁灭,而是净化,是重塑。我要打破这个牢笼,让深渊的力量涌入这个世界,赋予每一个生命真正的自由——摆脱秩序的束缚,摆脱理性的枷锁,成为真正的自己。”
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,林凡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——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、扭曲。地下空间的穹顶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繁华的都市街景:高楼大厦林立,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;街道上人流如织,人们行色匆匆,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;汽车的鸣笛声、商店的音乐声、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,充满了生机,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但下一刻,景象骤变——高楼大厦开始崩塌,混凝土块像雨点般落下,砸在街道上,扬起浓浓的灰尘。街道上的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,四处奔逃,却有很多人被坠落的广告牌、断裂的电线砸中,倒在血泊里。火焰从倒塌的建筑中喷涌而出,染红了半边天空,黑色的烟雾弥漫开来,遮住了阳光,让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黑暗。
林凡站在街道中央,身体却无法动弹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毁灭。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,大约五六岁,正哭着寻找妈妈。突然,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从空中落下,正好砸在小女孩的身上。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连衣裙,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“这就是你们维护的秩序。”墨菲斯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带着冰冷的嘲讽,“脆弱得像一张纸,轻轻一撕就会破碎。当灾难来临时,所谓的文明不堪一击,所谓的秩序荡然无存。”
景象再次变换,变成了一片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: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,微风拂过,麦浪翻滚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;远处的村庄里,炊烟袅袅升起,白色的烟雾在蓝天下飘散;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,笑声清脆得像风铃;老人们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摇着蒲扇,聊着家常。
但很快,这片宁静也被打破——泥土中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,像毒蛇般在麦田里蔓延,所过之处,金色的麦子迅速枯萎,变成灰褐色的粉末,风一吹就散了。村庄里的人们突然变得疯狂,他们眼神呆滞,却挥舞着手中的农具,互相攻击。一个老妇人抱着她的孙子,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,下一秒,孙子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,绿色的火焰从孙子的眼眶中冒出。老妇人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,鲜血顺着她的衣领流淌下来,滴在黑色的泥土里,瞬间被吸收。
“这就是你们珍视的文明。”墨菲斯托的声音再次响起,像一条毒蛇,钻进林凡的脑海,“看似美好,实则脆弱。只要有一丝深渊能量的诱惑,就会暴露其丑陋的本质——自私、暴力、贪婪。这才是生命的本性,你们却试图用秩序掩盖它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