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虽然不知道这位王医生是治什么病的,但是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,对方十有八九是市里的医生过来出差。
她一直有带着奶奶去市医院检查的想法,王志国的出现,也算是瞌睡有人送枕头。
“这封信是从邮局拿到的吗?”王志国开门见山。
“想要寄信当然都是走邮局的,要不然还能怎么寄信?”乐依云装傻。
虽然系统没有警告,但乐依云还是觉得,即便是收信人也不应该知道太多的消息。
之前对着陈香芝坦白,是她一时间没有准备,而且从简单的武力值来判断,陈香芝打不过她,且她对陈香芝有救命之恩。
但现在对着王志国,她肯定不能再这么做。
王志国盯着乐依云看了一会儿,再次突然发问:“我身上的胎记在哪个位置你知道吗?”
乐依云瞪大眼睛,对这个问题猝不及防。
“你知道我昨晚在做什么吗?半个月前我干了什么?我是什么时候生日?几岁上的学?”
王志国一连串毫不相关的问题问出来,乐依云的眉头都皱成了蚯蚓,如果不是知道不合适,她甚至想问问王志国,是不是发烧发糊涂了。
在人生经历丰富的王志国面前,乐依云的表情就像是透明的,即便她一个字都没说,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所有答案。
王志国将信从口袋里拿出来,“所以这封信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“我劝你最好说实话,否则光靠这封信,我足以去警局告你。”王志国的语气中充满笃定。
乐依云看向那封信的眼神也一变再变,开始觉得自己命苦。
系统确实给了她不少奖励,足够改变她现在的情况,吃得好点,穿得暖点。
但是如果今天被人打,明天去警局,这日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能接受。
“王医生,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,我就是个送信的,这信里的内容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乐依云不打算承认。
她此时此刻已经反应过来,这位王医生的逻辑能力绝对要比陈香芝强很多,她实在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人,一不小心被带进沟里,她还啥也不知道呢。
“那好,你和我去一个地方。”王医生审视了一会儿,放缓语气,同乐依云提条件的同时,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。
乐依云想要推脱的话,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。
只能安慰自己,跟着做苦力,总比被稀里糊涂送去警局强,再者王志国只是个外来户,她好歹在县城读过两年书,论熟悉程度,她肯定能更胜一筹。
乐依云想尽办法安慰自己,脚步跟着王志国向前,最终停在了招待所门口。
王志国出示自己的介绍信,又低声耳语了几句,十分利落地带着乐依云走上楼,前台的工作人员也随着一起上去。
此时乐依云信里已经在砰砰打鼓,上楼的脚步也越来越慢,她努力回想自己的高中同学们,有没有在招待所工作的。
“敲门。”王志国后退一步,示意乐依云开始行动。
乐依云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员,但对方只是笑笑,似乎并没有看懂乐依云的眼神。
“谁啊。”随着敲门声响起,房间里出现了一阵嘈杂,随后一个女人打开房门。
“这位同志说之前介绍信掉在了这个房间里,想要上来找找。”招待所的人一边说着,一边拉着乐依云的胳膊上前。
女人显然是不想让人进门的,但是她一个人的力气,根本抵不过两个人。
乐依云一头雾水,走进房间,正巧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,对上视线。
她下意识站到招待所工作人员的身后,用双手紧紧捂住眼睛。
与此同时,另外一道交谈的声音响起。
“志国,你怎么在这里?”女声有着明显的慌乱。
“我要是不在这里,怎么能抓住我的妻子在招待所里,私会白月光呢?甚至已经怀上了孽种。”
“哦,不,应该说是你们爱情的结晶?”王志国语气冷静,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。